徐長卿腦海裏滑過她這話,目光掃過四周,有些失神道,“這……長風商行的頂層除了貴賓一般人都沒有資格上來,不知各位是怎麼上來的?”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徐長卿感覺事情好像徹底失控了。
他扭頭看向雲傾挽,好似要從她眼中看出蛛絲馬跡來一樣。
雲傾挽卻笑得坦然,“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師兄給這裏打了個招呼,我們就住進來了。”
說著,有些驚魂未定的道,“我說丞相大人,你可是嚇死我們了!你說說看,你要是死在了路上,我們怎麼跟天極帝交代啊?到時候,怕是搭上我整個南楚,也都賠不起丞相大人一條命。”
“這……”徐長卿這才想起容卿的師兄是玉流楓。
難不成,玉流楓是那個玉家的人嗎?
他怎會屈尊降貴拜入那藥王穀啊?
不過雖然疑惑這個,但是眼下最要緊卻是別的事情,他忍不住問道,“那天晚上我們在峽穀外麵遭到刺殺,後來發生了什麼?大家可有傷亡?可知道是何人所為?”
他心裏慌的不行。
當晚那些人是國丈府派去殺這幾人的,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都毫發無損,反倒是他昏迷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大公主那邊沒有得到他的回信,怕是要急了吧?
而且,這些人都進了長風商行……
徐長卿心裏亂糟糟的想著,冷汗不由自主的從額頭往下掉。
雲傾挽聞言一陣唏噓,道,“可不,本來我們覺得那晚的人是衝著我們來的,可是奇怪的是他們最後卻都沒有下殺招,反而把丞相大人打暈拖走了。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搶回來的呢!”
她煞有介事的道,“我說丞相大人,你這該不會是外麵欠了什麼情債之類的吧?我看他們要的是活口啊,而且並不願意在你身上留下傷口!”
她這話半真半假的,聽得徐長卿越來越緊張。
“怎麼會呢,本相向來潔身自好,向來潔身自好……”
他幹笑了一聲,心下七上八下的。
那些人都是自己人,肯定是不願意在他身上留傷口。
但是打暈他是幾個意思?
當初,他記得自己好像也不是被打暈的……可到底怎麼暈的呢?還昏睡了這麼久?
要說雲傾挽說的是假的吧,那又怎麼解釋他們全都安然到達凰都的事情?
他不相信司徒霆和清月兩人可以對抗那麼多修行高手。
那問題究竟出在哪裏了?
徐長卿腦子裏一團亂麻,下意識的撓了撓腦殼,問,“我昏睡了多久了?”
“沒多久啊,我們也是剛到……對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進宮麵聖。”雲傾挽回答的十分籠統,她聳了聳肩,很無奈的道,“沒辦法,長風商行的規定,我們無法現在就離開,隻能等明天了。”
長風商行貴賓的待遇徐長卿不知道,因為能住在這裏的人,整個凰都都沒有。
所以,雲傾挽說的話他也沒辦法反駁。
但是他著急想要出去。
“既然明天要進宮的話,我……還是出去看看吧。”
徐長卿有些緊張,他已經顧不上掩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