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人都死了?刺殺目標除了一個男寵失蹤之外,其餘人毫發無損?這騙誰呢!”
顧侯生性粗鄙,但是自從大公主嫁過來之後,隨著國丈府地位水漲船高,他也已經很多年不曾這樣發過飆了。
當然,徐長卿是第一次見到。
徐長卿溫文爾雅習慣了,被吼得完全一臉懵逼。
半晌這才道,“我覺得,我們應該以前往峽穀那邊調查的人的消息為準……”
顧侯呼哧呼哧半晌才稍微冷靜下來,扭頭看向大公主,“去那邊調查的人,幾時回來?”
“大概今晚。”大公主有些不在狀態的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徐長卿問,“望雪樓那邊怎麼辦?還是要處理一下,他們說如果我們無法雙倍賠償,就把這件事捅出去。說此事他們損失巨大,所以不介意魚死網破。”
剛剛平靜下來的顧侯幾乎又炸了,“魚死網破?他們還有臉!
讓他們捅!讓他們捅出去啊!”
“……若是被捅出去,我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皇上可能借題發揮,”徐長卿皺眉道,“之前謠傳皇上試圖殺害大殿下和三殿下,此時他肯定記著一筆賬。
望雪樓要是把這事兒捅出去,正好給皇上遞了一把刀,我們就是刀下魚肉。”
大公主也有些害怕了,“長卿說得對,這件事情不能捅出去!”
捅出去,公主府就成了刺殺皇子的凶手。
不光如此,還涉嫌栽贓皇帝,這不是謀逆是什麼?
眼下這節骨眼兒上,國丈府可禁不住這麼大的動蕩了。
顧侯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兒。
半晌,道,“先等一等吧,等我們的人送來消息。”
徐長卿點點頭,沉吟半晌,道,“若是望雪樓的人真的死光了,那是誰殺的?若是他們真的同時接了兩筆交易,那另一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說,另一方的目標真的包括我國丈府嗎?”
“這特麼誰知道!”顧侯腦子都快炸了。
在自己熟悉無比的凰都,遭遇如此迷霧一般的處境,顧侯的心裏比誰都鬱悶。
大公主看向徐長卿,道,“長卿,你覺得眼下我們應該怎麼辦?”
比起顧侯的滿嘴髒話,大公主更願意相信自己這位溫潤的女婿。
徐長卿想了想,道,“目前,我們要對每一種可能性做好準備。
首先,望雪樓那邊我們一定要處理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望雪樓把事情捅出去,所以酬金要提前開始準備了,用不上用得上,看後麵怎麼發展。
然後比較難辦的一件事情,是那份信和清月這個男寵……
那封信和男寵清月都指向了蕭眀瀾,之前雲泓說蕭眀瀾在長風商行,寧王也說自己的母親可能在長風商行,那線索就肯定在長風商行。
藍玄機那邊油鹽不進,我們得另辟蹊徑了。
如今清月已經逃離,我們去找他無疑是大海撈針,那封信也查不出什麼來。所以我建議想辦法從玉白濠身上打開缺口。
玉白濠再怎麼說也是玉家的人,本應掌管長風商行在凰都的分支,但是在藍玄機之下,他隻能做一個副手。我不覺得他心裏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