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停在五王府後院屋頂的信鴿受到幹擾,盤旋了一圈之後,轉身往這邊飛來。
雲傾挽驚喜的看了他一眼,上去抓了鴿子,取下了鴿腿上綁著的紙條,打開了一看,卻見裏麵隻有一句話:“五王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人各有誌,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讓王爺失望了。”
雲傾挽詫異的看了一眼紙條,遞給司徒霆,“這信……從哪兒傳來的?”
對於凰都很多事情,她是真的不太了解。
司徒霆將看了一眼紙條道,“回去問問蕭躍,應該就清楚了。”說著,把紙條重新綁回去,放飛了鴿子,鴿沒有了笛聲幹擾,鴿子又往蕭詠的王府去了。
雲傾挽琢磨著那紙條上的內容,摸著下巴道,“蕭詠盯著的應該是皇位,按照這個方向想的話,這信……應該來自軍中或者某個封疆大吏?”
之所以沒想到黑炎聖殿,是因為雲傾挽覺得黑炎聖殿的人不會說出“人各有誌,道不同不相為謀”這種話來。
司徒霆聞言,道,“靜觀其變吧,前天聽蕭躍提了句,說是祭天大典快要開始了。這樣的好機會,本王相信任何一個蠢蠢欲動的人都不會放過的。畢竟到時候你和蕭騰都得親自參加,是動手的好時機。”
雲傾挽聞言,心頭略微沉重,“你是說,我要以大祭司的身份參加嗎?”
“怕是避免不了。因為我們如果不去,蕭騰和朝臣可能被一網打盡,到時候局麵無法控製。”司徒霆伸手環住了雲傾挽,“但是你也不要太擔心,這些事情,本王都會幫你操心的。”
雲傾挽聞言心頭一鬆,靠在了他肩頭,將目光投向遠天。
兩人一直待到了中午,司徒霆打了野雞兩人烤了,吃飽了肚子之後,雲傾挽提議道,“要不,我們去蕭詠的王府那邊看看?”
“什麼名義?”
司徒霆微微挑眉,“好像沒有拿得出手的理由。”
“理由還不簡單!”雲傾挽狡黠一笑,“就說,我們從郊外追著一個人偶師到了五王府,人偶師躲進去了。我覺得,他府上的信鴿應該不止這一隻,照這個情況,蕭躍有篡位的嫌疑。
再說了,我們可以直接隱身過去嘛,根本不用解釋的。”
雲傾挽擔心的是,蕭躍和黑炎聖殿的人妥協。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雲傾挽沒有強烈的參與朝政的心思,但是如果朝局動蕩可能給自帶來難以預料的危險局麵的話,她就必須出手掌控了。
腦海裏閃過蕭詠那陰測測的眼神,雲傾挽覺得他不會太安分。
一個連自己生母之死都可以無動於衷的人,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司徒霆見她眼底藏著隱憂,於是道,“那我們早點回去,一會兒我陪你過去。”
兩人騎馬到了城外,然後把馬暫時寄養在馬場當中,這才往五王府而去。
司徒霆先照例隱身,和雲傾挽兩人隔離了自身氣息,潛入王府一探究竟,雲傾挽低聲道,“從遠處看王府西邊好像是荒廢了,如果藏著鴿子的話,應該就在那一片。”
司徒霆點點頭,兩人從屋簷上掠過,先去那邊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