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挽此言一出,鎮國候不可置信,又憤懣有加。
他真的沒想到三公主的女兒竟然是如此的六親不認!原本以為,就是借助蕭躍的紐帶,他也能……誰知道……
但是他也在此時此刻明白,自己絕對不可能得到對方的支持了。
於是,退而選擇自保,不再說話。
而雲傾挽卻不打算放過他,慢條斯理的道,“兵部尚書瀆職在先,撤職流放,鳳麟暫代此職,至於鎮國候和寧國侯兩人自打世襲爵位以來,從未有過出征記錄,這恐怕有辱祖先威名。
不如這一次,就由鎮國候領兵出征郢虛!寧國侯,從旁協助!”
“……!”鎮國候頓時,有種想去死的衝動。
他沒事去摻和這個幹什麼?!
“怎麼,鎮國候不願意?”
雲傾挽嘴角笑意漸冷,鳳眸半眯,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直覺告訴鎮國候,雲傾挽怕是在故意找他們開刀。
可剛剛他站在兵部尚書那邊,現在就沒有回旋餘地,隻能硬著頭皮道,“微臣遵旨!”
不然的話,他可真是擔心雲傾挽橫病一犯,直接把他和寧國侯兩人一起罷免了。
眼下在凰都,和軍中離得十萬八千裏,要是他們突然動手,遠水解不了近渴……無論如何,也總要下和軍隊會合才有底氣。
雲傾挽一笑,轉身看向蕭騰,“皇上可有什麼要補充的?”
蕭騰心裏暗喜,道,“沒有,朕覺得永聖王做的很好!”
他巴不得呢!
蕭騰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放鬆感,果然還是惡人要有惡人磨。
這鎮國候和寧國侯以及天極這些臣子們都是忌憚雲傾挽的,畢竟一個不小心小命就在她手上玩完了。
但是,他們卻完全不怕他這個皇帝。
既然這樣,那就讓雲傾挽上吧!
蕭騰暗戳戳的笑了笑,道,“各位愛卿,還有什麼事情要上奏嗎?”
眾人:“……”
雲傾挽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大家別沉默嘛,本王還是很好說話的……聽說昨夜四王府外麵死了不少人,金甲衛士也已經把屍體也都收集了起來,要不要帶上大殿來讓各位都認一認,看看有沒有熟悉的?”
雲傾挽冷笑一聲,戲謔的掃了一眼在場眾人。
昨夜她和司徒霆弄出來七八具屍體,就算是一家派去一個探子,至少也要牽連七八家,現在這一二哥哥的居然都裝聾作啞,難道,都等著整個凰都都被人偶師滲透才有反應嗎?
雲傾挽看著這群人,有種寒意直接從心底裏冒了出來。
這群人的自私自利,真的顛覆了她的認知。
低氣壓無形中籠罩了整個金鑾殿,群臣臉色驟變,各自低頭交換眼色,卻依舊不肯說話。
雲傾挽見狀臉色一寒,嗓音裏都染上了殺意,冷笑道,“原來我天極群臣的敏銳度已經差到了這種地步。不過也可以理解,本王看在場很多人都年逾四十,人生開始了下坡路……既然大家都力不從心,那不如就讓年輕人上,大家誰都別委屈,各自落個舒服!”
雲傾挽的聲音刻骨冰寒,“昨夜那些死在四王府的人身上都帶著人偶的香油味,事情都到了這種程度,你們卻還在裝聾作啞,難不成,各位都在等著變成人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