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車子密封的空間裏暈開,她微微皺眉,手中的刀子又深入幾分,鮮血直流,他依舊笑的顛倒眾生,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她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這種對疼沒有概念的人,要麼是植物人,要麼是經常出入鬼門關的魔鬼,很顯然她今天的運氣很不好,遇到了魔鬼。
電石頭火光之間,手術刀落地,而她已被那人壓在身下,兩人四目相對,他危險如豹,她倔強相迎。
“嗬!我挑的女人,夠味!”
竟然是蕭墨,他瘋了麼?
她冷笑:“蕭首長就是這樣報答我對你下屬的救命之恩?”
他的唇瓣擦過她的耳垂,她的身子如同觸電,酥酥麻麻,險些淪陷在他眼眸的深邃中,隻是頃刻間被他接下來的話雷了個外酥裏焦。
“所以我決定以身相許了。”
他說這句的時候極其認真,脖頸溫熱的鮮血滴落在她的臉上,灼熱的發燙。
頃刻間,她的思緒飛快翻轉,蕭墨是聰明人,因為這種人熟知生存法則,才會平步青雲,他們往往隻會跟對自己有利的人打交道。
她雖然貴為雲家大小姐,卻不受寵愛,無論從影響還是實力上都無法幫助他,更或者說對他而言,自己就是個累贅,若說救命之恩,那也不應該輪到他來報答。
想了一會兒,她得出了結論,要麼他瘋了,要麼他想要利用她這個容家未婚妻的身份來挾持容家為他謀取利益。
眼下便是一場心理戰,她試著安撫這個魔鬼,企圖拉回他的理智。
她撕下身上的衣衫捂住他脖頸的傷口,盡量的語氣溫柔:“蕭首長,你聽我說,我隻是雲家拉攏容家的棋子,而雲家的棋子不止我這一顆,所以你利用我,是威脅不到容家的。”
“可雲初隻有一個。”
她愕然:“什麼?”
他用指腹溫柔的為她擦拭掉臉上的血滴:“雲初,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蕭首長,你可能誤會了,即便容慕白喜歡我,他也會為了容家的利益而接受家族的安排,所以我對你來說還是廢棋一枚。”
“嗬!我蕭墨什麼時候把容家放在眼裏了?”
以前沒有,現在更不會!
雲初有些摸不透眼前的男人了,她微微眯了眯眸子:“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曖昧的點了點她柔軟的胸口:“你的身,你的心。”
她怔怔的看著他,現在可以肯定了,要麼是她聽錯了,要麼是蕭墨瘋了,否則她就要瘋了。
她跟蕭墨之前並沒有任何的交集,若說他對他一見鍾情,那才是見了鬼,這種人永遠將理智放在首位。
他扯唇一笑,起身單手去扯皮帶。
這個魔鬼想要做什麼?更何況這裏是密林區,若是先奸後殺,拋屍荒野,也無從查證,更何況這裏是他的地盤。
她絕對不能死在這裏,否則小暖怎麼活下去?
她厲聲警告:“蕭墨,我們雲家雖然比不上你的勢力,可是在偃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他微微撩起眼皮,抽出皮帶,魅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