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黛莉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她捂著臉繼續哭道:“她最近總是發燒,我以為她隻是感冒了,直到今晚才知道她是舊疾複發了,是我這個當媽的沒有照顧好小小。”
聽到她哭,蕭墨竟然莫名的感到心煩意亂,女人一哭還真是件麻煩事,可是為什麼每次雲初哭的時候,他都會耐著性子哄著。
醫生從搶救室裏走了出來,熊黛莉連忙走上去,抓住醫生的衣服:“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病人現在血流不止,需要輸血,隻不過血庫裏的血不多了,我們需要從別的醫院把血袋調過來。”
熊黛莉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便佯裝昏厥:“如果小小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
蕭墨抬手去撫她,她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臉上滿是淚水:“蕭墨,怎麼辦?小小的命可是你給的,求求你想辦法救救她吧。”
他扶著她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安慰道:“你不用太過擔心,大不了輸我的血。”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蕭墨,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小身體裏本來就流著你的血,如今你又救她第二次,這輩子就算讓我們娘倆為你當牛做馬也值了。”
他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將袖子挽起來:“你在這裏等著,我會竭盡全力來救小小。”
他隨著醫生走進了手術室,熊黛莉低頭擦著臉上的淚水,目光微微遊離,看到拐角處離開的身影,嘴角微微翹起。
這些年來有多少女人想接近蕭墨,還不都被她趕走了?就算是慕若晴不也沒有達成所願?嗬嗬,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本事,要不是慕若晴及時向她通風報信,她還真不知道蕭墨竟然娶了這個女人,甚至還要昭告全國。
因為這點,她才匆匆的從國外回來,一問自己的女兒才知道,這一切竟然是事實,其實對於這個女兒,她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以前的時候她總覺得這小丫頭就是橫在她跟蕭墨之間的阻礙,不過現在看來,她的存在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此刻雲初站在窗戶前,任憑風雨拍打在她的臉上,她感覺不到一絲的冰冷,因為比這冷的是這顆心。
剛才那個女人說那孩子的身體裏流著蕭墨的血,而如今女孩生命垂危,能救她的是蕭墨,所有的一切糅合在一起則是一個事實,而這個事實是她不能接受的。
他口口聲聲的說著他最討厭欺騙,最討厭背叛,可如今他卻做了這樣一個令她討厭的人!
他口口聲聲的說著愛,卻把她當猴子一樣的耍!
一想到這些,雲初的胸膛中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這團火遊走在四肢百骸,讓她痛苦不堪。
她忽然轉身大步朝著急救室走去,風衣飛起,帶著一絲決絕!
看到去而複還的她,熊黛莉顯然有些懵了,她下意識的站起來,身體呈防禦姿態,結結巴巴道:“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