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為蕭墨倒茶,蕭墨猛然握住他的手:“恩師教導我這麼多年,這第一杯茶當然是敬給恩師的。”
“父親不會在意的,你是客人,自然是先敬客。”
兩人似乎在較真,慕沉的手指似乎被捏碎了,臉上蒼白,毫無血色,他敗下陣來:“蕭上將說的不錯,這尊老重師的酒桌禮節是不能變的。”
他轉身用發麻的手為慕冷倒茶水,手上一抖,滾燙的茶水潑灑在慕冷的身上,初秋穿的衣服並不厚,那茶水燙得慕冷差點暴跳起來,可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更何況他也是從軍多年的軍人,麵不改色的扶住慕沉發抖的手指:“沉兒,你剛剛從國外回來,有很多事情要好好的像蕭墨討教討教。”
“父親說的是。”
“我去換身衣服。”
慕冷一臉淡然的起身離開,剛關上門,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撕開西褲看著腿上的水泡,疼得倒抽著冷氣。
貴賓房內的氣氛有些詭異,慕沉見慕冷一走,立刻端起了架子,他自覺的自己不比蕭墨差,而且蕭墨現在向他們妥協,自然應該擺出些低姿態,而不是這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他把玩著打火機,火光明滅間,那張白皙的臉顯得陰柔邪佞:“蕭墨,我聽說過不少你的傳言,聽說你十七歲就在軍營中成為神槍手了,很不巧,我平時也喜歡玩槍,要不咱們較量較量?”
他從腰間掏出兩把消聲槍,放在桌子上,挑釁的看著蕭墨。
蕭墨冷冷的勾起唇角,跟他比槍,簡直是找死:“好,怎麼玩?”
慕沉笑嘻嘻的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隨即放在慕若晴的口中:“我妹妹的命可就交給你了。”
慕若晴嚇得頭皮發麻,她不是不相信蕭墨的槍法,隻不過這蘋果這麼脆弱,子彈的穿透力那麼強勁,如果子彈穿過蘋果,她至少也要掉幾顆大門牙,這還是在打中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打中,那她豈不是成了冤死鬼?
她吐出蘋果,僵硬的笑了笑:“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咱們換個玩法。”
慕沉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道:“把蘋果叼起來!”
慕若晴渾身顫抖,眼眸泛著淚光,可憐兮兮的朝著蕭墨看去:“墨哥哥……”
蕭墨將桌子上的手槍拿起,利落的檢查一番,冷冷道:“放心,至少我不會在這裏殺了你。”
慕若晴的眼眸中滿是絕望,慕沉將手槍抵在她的額頭:“如果你不照做,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西天。”
她慘白著臉顫抖的將蘋果叼了起來,但又不敢太過用力,盡量的將大半個蘋果露出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丟了小命。
“站到窗台上!”
慕若晴瞪大了眼睛,慕沉這是要整死她嗎?她本來就怕的要死,還要站在窗台上,那子彈打過來的時候,如果她太過害怕,很有可能就一頭栽下去,那豈不是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