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而這些守候在別墅外的人就是一張網,而拉網的人隱藏在暗處。
盡管她知道這個別墅已經是一個陷阱,可她又不得不闖進去,否則又怎麼知曉不念跟阿夏的安危?對方也正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篤定了她會來。
雲初透過路燈昏黃的燈光數了數,外麵的人大概有十幾個,裏麵的人應該也不會少。
徐曉冉曾經告訴過她,別墅的後麵有一條密道,這個秘密隻有徐家的人才知曉。
雲初借著黑暗夜色的遮掩悄悄的繞到了別墅的後麵,那條密道的出口就在那片竹林之中。
夜風吹拂,竹林搖曳,竹葉沙沙作響,當雲初靠近的時候,驚鳥飛起發出嗚咽的叫聲,在寂靜的夜空顯得格外的滲人。
那個出口的上方是低矮的蒿草,蒿草下麵是一塊方形的石頭,雲初想要進入密道,就必須扒開蒿草,掀起那塊方石,可是她借著從竹葉的稀疏投過來的月光看到了歪歪的蒿草,還有被方形石被移動過的痕跡。
看來有人來過這裏了,徐曉冉說這條密道隻有徐家的人知曉,看來她知道來者是誰了。
雲初盯著腳下的方形石,她知道潛伏在這條密道裏可能是無法預測的危險,可她不得不以身犯險,為母則強,她不能讓不念,讓阿夏置身於險境。
她抬眸眯眼看了看頭頂的夜色,明月在竹條的稀疏下斑駁皎皎,風吹葉動,晃動了一方的月色,風急夜深,又是一個見血的夜色。
她的眸光中透著一絲的狠厲,連忙從衣擺下撕扯下一個布條,將滿頭的青絲紮住,綁成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小花苞,彎腰將鞋帶係好,準備好了一切,她才慢慢的將方形石移開。
下麵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清,像是一個墨色的漩渦,裏麵有未知的陰謀,可她的心裏沒有一絲的恐懼,有的隻是狠厲與決絕!
誰敢動她的女兒跟朋友,死!
誰敢動她一根頭發絲兒,死!
誰敢用陰謀詭計陷害她,死!
用蕭墨的話來說,我這人記仇,誰若是敢侵犯我,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雲初帶著一身的決絕猛然跳了下去,就在她落地的那一瞬間,不知名的利器帶著冷風嗖嗖的射了過來,她靈巧的彎下腰肢,躲過了這一劫。
敵人在暗處,她在明處,很容易的就成為眾矢之的,她必須想辦法改變被動的狀態。
她彎下腰摸索到地上的武器,是匕首,看來徐曉蓉並不想現在要了她的命,否則她恐怕吃的是槍子,更確切的說,徐曉蓉是想慘烈的折磨她,以撒撒怨氣。
想通了這一點,她就放心了,既然對方並不想要她的命,她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她摸索到幾把匕首,猛然將匕首丟向了相反的方向,果然,那幾人嗖嗖得將武器丟了過去,武器泛著冷光飛了過去,在短暫的光亮之時,雲初快速的判斷出對方的方向,手中的匕首同時飛了出去,立刻聽到了幾聲悶哼還有倒地的聲音。
雲初在黑暗中踏著屍體踟躕前行,快到光亮處的時候,她握緊了手中的九刃,她知道守候在門口迎接她的必然又是一場惡戰。
她拖拽著一個受傷的男人向前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猛然將那個人狠狠的丟了出去,果然看到一張大網從天而降,把那個人死死的網住,十幾個黑衣男人對著網中的人就是一陣賣力的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