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包裹著褐色頭巾的男人甕聲甕氣道:“我們也沒有要為難你們的意思,隻是這關係到島上所有人的安全,必須慎重一些。”
蕭墨沉吟,如果阻止他們,他們會篤定這船上有殺人凶手,更會不依不撓,如果讓他們搜船,那阿毛就暴露了,會被這些男人亂槍打死。
他正思忖間,劉副官沉著臉走了過來,與他耳語了一番,蕭墨的臉色微變,隨即對岸上的人說道:“你們動作快點!”
這是同意搜查了?那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跳上了船。
此時阿夏已經醒來了,不念還在熟睡中,小孩子的睡眠質量就是好,隻要進入了夢境,就算外麵再亂也無法將她從夢境中驚擾。
阿夏跟著雲初上了岸,她看到蕭墨的臉色不好,便躲在了雲初的身後,哽咽道:“雲小姐,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阿夏,我知道你不喜歡蕭墨,可他是我男人,我孩子的父親,我這輩子跟定他了,如果你想跟著我,就要接受他那張冷臉,如果你不想跟著我,我會派人送你回安家。”
阿夏連忙搖頭,淚珠子都甩了出來:“不,雲小姐,我跟著你跟念念,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好,那你就要習慣蕭墨這張冷臉。”
阿夏顫巍巍的瞥了蕭墨一眼,低聲道:“為了你跟小小姐,我忍了。”
雲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他有這麼難看嗎?”
阿夏努了努嘴:“反正不如爵爺好,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點了。”
“阿夏,愛情這東西不是優勝劣汰的選擇,而是在於兩個人是否有感覺。”
此時那幾個搜船的男人,似乎敗興而歸,他們上了岸悻悻然的離開。
雲初懸空的心緩緩的落地,她走到蕭墨麵前低聲道:“那條船裏麵是不是有隔間?”
蕭墨薄唇緊繃,俊朗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冷暗:“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等岸上看熱鬧的人群都散去了是,劉副官等人陸續的上了岸,隻見阿毛用一塊破布蒙著臉。
雲初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就走到了阿毛的麵前:“阿毛,怎麼回事?”
阿毛扭頭,不想回答,此時風將他蒙在臉上的破布吹起來,雲初倒抽一口冷氣,隻見阿毛的臉上滿是明晃晃的水泡,特別是嘴巴上,水泡堆砌,而沒有起泡的地方也是粉紅的,跟他黝黑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特別滲人。
劉副官低聲道:“這孩子剛才聽到有人搜船,他就把開水澆在了自己的臉上,嘴巴裏。”
阿毛為了不拖累他們,為了不讓岸上的人認出他,故意毀容了。
他看到雲初眼眶發紅,便嘶啞著嗓子:“我……沒事。”
雲初恨不得打他幾下:“怎麼會沒事,趕快回去,我給你上藥!”
阿毛的嗓子嘶啞的很厲害,如果不及時診治恐怕聲帶就要毀掉了。
他們帶著阿毛回到了閣樓,雲初派人從當地的赤腳醫生那裏買來了一些消炎清涼的藥膏,然後又用上次剩下的草藥給他煎藥。
可是當藥煎好的時候阿毛並不喝,甚至還發起了脾氣。
雲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踹開門疾步走到他麵前:“阿毛,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覺得這樣自殘,你內心的愧疚就減少了一些?我告訴你,他們要是看到你這副樣子,一定痛心至極!”
阿毛頭顱低垂:“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