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巫在兩個妙齡神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他弓著背,看上去很是蒼老,可是身上的威嚴卻不減,在他出現在屋子裏的那一刻,殿堂裏所有的土著人都收斂了神色,虔誠的對他跪拜。
阿魯特也恭敬的上前攙扶住他:“大巫,您怎麼來了?”
大巫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請客人來,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請,何必鬧出這樣的誤會?”
阿魯特跪了下來,恭敬的低垂著頭:“大巫,是我的錯,請您懲罰我。”
大巫歎息了一下,將那隻蒼老的手伸向他:“算了,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島上的居民好,但是你記住,你是我最看好的人,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跟我商議一番,不要再像今天這樣如此魯莽。”
阿魯特扶著他的手站了起來:“多謝大巫寬恕,弟子記住了。”
雲初本以為會是一場較量,沒想到這個大巫竟然如此通情達理,他顫巍巍的走到蕭墨麵前:“讓蕭上將見笑了。”
蕭墨收起武器:“我是這裏的執行長,自然要關愛這裏的島民,見笑倒不必了,不見外就好。”
他知道蕭墨這是在指責他隱瞞島民病情的事情,他雖然臉色有些陰沉,但依舊含笑道:“蕭上將是島上的貴客,我自然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糟心的事情。”
蕭墨正色道:“不,我是這裏的父母官,島民的生死自然跟我有關,如果吐魯瓦麗出現任何的事情,我是第一個要擔責的人。”
蕭墨用這些官方的話擺明了自己的立場,大巫不再說什麼,轉而看向雲初:“都說雲小姐是神醫,那麼您可看出了什麼?”
雲初搖頭:“這樣看確實看不出什麼。”
那幾個神女露出幾絲鄙夷之態,心中腹誹,還敢稱神醫,結果看了一遭什麼也看不出來,果然是弄虛作假了。
雲初又道:“請允許我跟他們交流一下。”
大巫點頭,他根本就沒有把雲初放在心上,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治點頭疼腦熱的就是神醫了,那島上的神醫多了去了。
雲初跟莊軍醫詳細的問了這些感染的島民一些問題,她朝著阿魯特招了招手,阿魯特有些膽怯的看了大巫一眼,他知道大巫雖然表麵上跟蕭墨一行人客客氣氣的,可背地裏他對這些人是沒有好感的,而他又是他的弟子,自然要顧及他的顏麵。
大巫見阿魯特一直在征詢他的意見,也算是給足了他麵子,又不想在蕭墨麵前表現的太小家子氣,便朝著阿魯特點了點頭:“你過去吧,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畢竟她們是島上的貴客。”
他這句話是說給蕭墨聽的,他對她們客氣不過是看著蕭墨的麵子,這個人情他算是賣給他了。
不過蕭墨卻不怎麼領情,他勾唇痞笑道:“去吧,我女人醫術高超,沒準還能教你幾招,讓你終身受益。”
大巫氣得嘴角抽搐了幾番,但礙於情麵沒有當場發作,那兩個善於察言觀色的神女連忙為大巫捶背揉肩順氣。
雲初問道:“那幾個失蹤被送回來的人呢?”
“被關在後院的小黑屋裏,他們是病毒的傳染源,自然被區別對待,但是他們終究也是一條人命,總不能看著他們這麼死去,所以我們的人都會定時給他們送三餐跟水。”
“帶我去看看。”
阿魯特有些猶豫了,畢竟他們是重度患者,而且也是傳染源,萬一雲初有個三長兩短,蕭墨還不把整個島上的人殺了泄憤?
雲初笑道:“沒關係的,我是醫生,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
阿魯特點了點頭,隨即帶著他們朝著後院的小黑屋走去。
蕭墨有些不放心,還是跟了上去。
此時已是子夜,夜風帶著露水的陰涼,蕭墨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雲初身上,將她擁入懷中:“看出什麼名堂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