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也跟著追了上來,她不停的喊:“雲小姐,雲小姐。”
雲初幹脆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循著剛才那個身影追了上去,隻是當她跑到二樓的拐角時,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傭人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雲小姐,您……您不能再往前了,那裏是……是老爺子的書房,誰也不能靠近。”
考慮到她到底是安爵帶來的,如果自己有什麼越矩的行為,恐怕安爵會受到牽連,雲初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阿姨,今晚安家是不是邀請了貴客?”
傭人搖頭:“都是安家的親朋,並沒有聽要邀請什麼貴客。”
雲初的眼眸中一片黯淡,難道她剛才看花了眼?可是剛才那個身影跟蕭墨好像。
此時安爵已經上了樓,他拎著雲初的水晶鞋走過來,蹲下身子想要為她穿鞋,她的腳下意識的向後一縮,然後彎腰道:“謝謝,我自己來。”
安爵的眼眸閃過一絲心碎,他佯裝無恙道:“發生什麼事了?”
雲初在他身邊待了三年,這三年之中無論是她對待工作還是處理突發狀況的時候都能保持沉著冷靜,她隻有遇到關於蕭墨的事情才會如此驚慌失措。
安爵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瞬間明白了什麼,果然,雲初聲音急促道:“安爵,我剛才真的看到了蕭墨,我確定那個人就是他!”
安爵拉著她向外走:“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雲初顯得情緒很激動:“安爵,真的是他。”
安爵把她拉到了樓下,此時音樂聲已經響起,他很紳士的將手放在胸前,微微彎腰:“雲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雲初一臉焦灼:“安爵,別鬧了,我真的看到了他。”
安爵淡然道:“陪我跳支舞,我就告訴你。”
雲初隻好陪著他走進了舞池,音樂舒緩的流淌,可雲初的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她有好幾次都踩在了安爵的腳尖上,他哭笑不得的提醒道:“安小姐,當心一點。”
雲初臉頰羞紅:“對不起,我的舞技一向不好。”
“那你的舞蹈老師一定很糟糕。”
雲初的心一抽,她的舞蹈老師是蕭墨,他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教過她,總是隨著她的性子跳,如果她跳累了,他幹脆抱著她跳。
她還記得蕭墨讓她踩著自己的腳尖跳,美其名曰腳尖舞,他把她寵壞了,寵得無法無天,寵到就算有別人對她再好,她也不覺得,心中隻記得蕭墨這一個男人。
很多次,她好想對蕭墨說,你贏了,你寵壞了我,所以我不會再找到比你更出色的男人,別人的千般好,萬般好,不及你的勾唇一笑。
安爵見她有些走神了,手上微微一用力,掐了一下她纖細的腰肢。
她這才從回憶中蘇醒過來,結結巴巴道:“對,他教得很糟糕,總是讓我踩別人的腳。”
“那以後我教你,好不好?”
“謝謝,不用了。”
安爵心中一陣苦澀:“對,我忘了,你要等他來教你的。”
“安爵,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