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猛然衝過去,她一把把念念拉過來:“念念,媽媽帶你回家。”
她不管不念願不願意,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電梯裏拖,不念一直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蕭墨,她的嘴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知道電梯慢慢的合上,雲初才無力的將手鬆開。
不念哇哇大哭:“壞媽媽,為什麼不讓我認爸爸?”
雲初眼圈發紅:“念念,他不是你的爸爸。”
不念大聲反駁道:“你騙人,明明就是爸爸!”
雲初緊緊的抱住她:“念念,你聽我說,這個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有很多……”
不念用力推她:“我不聽,我不聽,壞媽媽不讓我找爸爸。”
雲初隻是緊緊的抱住她,她沒辦法跟不念解釋清楚。
阿夏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女倆,心裏發酸,那個男人明明是安中將,可偏偏安中將跟蕭先生長得那麼像,而念念跟蕭墨分開的時候才一歲多一點,能夠分辨得出才怪。
不念哭鬧了一路,哭著哭著便睡著了,隻是整張小臉上滿是淚水。
雲初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可是越擦越多,原來是自己的眼淚。
她扭頭看向車窗外的燈火闌珊,五彩的霓虹燈在她的視線中迷離成一團光暈。
阿夏小心翼翼的問道:“雲小姐,你那天說找到蕭先生了,是指的安中將嗎?”
雲初點了點頭,旋即解釋道:“是我認錯了人。”
“這也怪不得你,我當初見到蕭先生的時候還以為是安中將呢,這兩個人實在長得太像了。”
雲初一想到阿夏是在安家長大的,便忍不住問道:“安中將今年多大了?”
“三十有四啦。”
“他是什麼時候的生日?”
“夏至的,這個我記得很清楚,每年夏至,老爺子都念叨安中將。”
似乎安風掣與蕭墨的年齡生日都對不上啊,那就不可能是雙生子,可那份檢測十分吻合的檢測報告是怎麼回事?醫生是安爵的人,他不可能幫蕭墨做什麼,還是說有人說了謊?
“雲小姐,你不知道,安中將也是個命苦的人,老爺子老年得子,太太不知道為什麼特別不待見他,老爺子就把他放在了軍營之中,所以他沒有像安家其他子弟一樣去從商,來繼承老爺子的衣缽。”
雲初心中一片迷霧,既然是老來得子那就更應該疼愛,怎麼舍得送到了軍營之中,更何況安家的家族企業龐大,安家所有的子女不是應該以繼承家族產業為己任嗎?為什麼偏偏安風掣不走尋常路?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貓膩,或許還能牽扯出蕭墨與安風掣的關係。
阿夏見雲初陷入沉思,便說道:“雲小姐,我想你現在也明白了,安中將跟蕭先生並不是一個人,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為什麼?”
“安中將剛生下來不久太太就去了,家裏曾經有人給他算過命,說他這個人命硬,凡是親近他的人都會死去,以前的蘇小姐就是個例子。”
“蘇小姐?”
“對啊,安中將在軍校時候的女朋友,後來跟了他就遭遇了事故,已經高位截癱了,現在還在T國養傷呢。”
雲初自然是不信這個的,更何況蕭墨就是蕭墨,他可不是什麼安風掣,隻不過這件事情要如何跟不念解釋呢?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