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抬手想要給他一個耳光,卻被他攥住了手腕,她冷笑道:“那你呢?你把我當成什麼?”
前一刻還跟她卿卿我我,後一刻就發布了跟蘇素訂婚的消息,儼然把她當成了一個笑話。
“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會盡快的控製事態。”
雲初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控製事態?現在整個W國都知道你要跟蘇素完婚了,蕭墨,不,是安先生,既然你認定了蘇素是你的女人,就不要來招惹我!”
她挺直腰身,抬起發紅的眸子瞪著他,想要把眼淚憋回去,卻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我錯了,你已經不是他了,我還在執拗什麼,那麼……安先生,以後你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餘生我們各自安好,可好?”
蕭墨的心髒倏然一疼,他是恨過她,甚至想要忘記她,巴不得她離自己遠遠的,可是這個人已經紮根在心裏,怎麼也拔不掉,現在她提出各自安好,他應該是歡喜的,為什麼心那麼疼。
他越發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做夢!”
忽然一陣酒氣襲來,安爵掄起拳頭朝著蕭墨打過去,猶豫他醉醺醺的,身形有些不穩,拳頭打偏了,整個人差點踉蹌的栽在地上,幸好雲初抱住了他。
“爵爺……”
安爵轉身抱住了她,醉醺醺道:“沒關係……我娶你,娶你……”
“我扶你過去休息。”
蕭墨隻覺得眼眸刺痛,他握緊拳頭想要去打安爵,雲初猛然抱住了安爵,大喊道:“你住手!”
安爵現在是腦癌晚期,他的身體經不起折騰。
蕭墨的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破碎,他緩緩的放下拳頭,磨牙道:“很好……”
他轉身大步離開,砰得一下把門關上,震得整個房間一顫。
他大步走出別墅,隻覺得胸口有一股窒息的疼痛,他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門上,震得上麵的絞絲花枝一顫一顫。
她是在玩弄他嗎?在他說服自己的時候,卻轉身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要知道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沉浮才找千萬種借口來說服自己,而她卻用一個玩笑輕而易舉的再次將他縫合好的胸腔撕裂,痛苦一陣一陣蔓延在他的心口。
他捂著胸口踉蹌的上了車,勉強開回住所後,便沒了力氣。
劉副官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他顧不得那麼多了,帶著老三幾個人趕去了醫院。
他讓老三把淩峰支開,自己跟蕭墨說悄悄話。
看著蕭墨的唇色慘白,臉色憔悴,劉副官歎息一聲:“老大,你是不是又去見她了?”
蕭墨閉上雙眸:“我不想放了她。”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可她放下了我。”
一想到她在安爵的房間內穿著安爵的襯衣,他們緊緊的擁在一起,他的心髒就一陣一陣的疼痛。
“老大,這是好事,反正你要跟蘇小姐結婚了,蘇家在W國的實力不菲,這對你以後在W國站穩腳跟有利。”
“她是安風掣的女人,我不會娶她。”
“老大,你要記住,你現在就是安風掣。”
蕭墨的頭有些疼:“蘇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