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冷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女兒的下落。”
蕭墨知道,張雷的目的沒有達到,他是不會告訴他的。
他連夜把雲初送回了醫院,他為她打開車門:“我就不上去了,照顧好念念和你自己。”
雲初知道他今晚要做的事情很多,他為了找回他們的女兒需要冒一次險。
雲初抱住了他,他身上有淡淡的雪茄味還有屬於他獨特的氣息,雲初用力的吸了吸:“謝謝你沒有怪我。”
他伸手環住了她:“傻女人,我要怪也該怪自己沒有守在你的身旁,讓你一個人麵對這麼多痛苦,很抱歉。”
秋夜微涼,他搓了搓她發冷的耳垂:“快點上去,別凍著了。”
“嗯,不要太累。”
蕭墨目送她上樓,這才驅車離開。
雲初還沒有推開房門就聽到了阿夏的哭聲。
“念念,你怎麼就這麼命苦,我該怎麼辦啊。”
雲初推門而入,整顆心都揪了起來:“阿夏,出什麼事了?”
阿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雲小姐,醫生說念念的免疫係統不太好,白血球偏低,血一直止不住,後來倒是靠藥物止住了,隻不過她現在身體極度缺血,可血庫了偏偏沒有她這種血型。”
“醫生呢?”
“已經打電話去別的醫院詢問血庫了。”
雲初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念念,心裏一陣疼痛:“有沒有在網上征集誌願者?”
“征集了,不過現在太晚了,沒有人過來。”
人的身體如果極度的缺血會陷入休克,而這種休克狀態支撐不了多久的,如果超過這個時限還沒有及時輸血,有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雲初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立刻撥通了南風俊的電話,隻不過接電話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個嬌媚的聲音:“哪位?”
“讓南風俊帶著他兒子立馬滾到我的麵前!”
“你誰啊?”
“你轉告南風俊,如果一個小時內不滾過來,以後別想踏進南風家的門半步!”
一個小時候,南風俊帶著孱弱的南風蚺出現在了雲初的麵前,他身上還帶著一股酒味,臉上頗為惱怒:“你發瘋啊,大半夜的把爺叫來做什麼?”
雲初也不搭理他,她直接牽著南風蚺的手往電梯裏走,南風俊踉踉蹌蹌的想要擠進來,已經晚了,他隻能等下一趟,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瘋女人!”
南風蚺把手從雲初的手裏抽出來:“放開我,男女有別。”
雲初的嘴角抽了抽,這孩子怎麼跟小大人一樣,她彎下身子問道:“南風蚺,念念生病了,阿姨懇求你幫她一把,可以嗎?”
南風蚺擰著眉毛:“那個傻女人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看來他是答應了,但他畢竟也是個孩子,小孩子最怕紮針了。
“一會兒護士要在你這裏紮一下,會有點疼。”
“抽血?”
沒想到這個孩子還挺聰慧的,一點就通。
雲初點了點頭:“不過你不用擔心,多吃點營養品,過一段時間就能補回來了,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損傷。”
南風蚺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雲初伸手去撫摸他的頭,卻被他躲開了,她歎了一口氣,果然是跟了什麼人就成了什麼性子,如果他跟著曉冉,是不是就開朗許多?
醫生為南風蚺簡單的做了一個體檢,然後把他帶到了抽血室,雲初坐在走廊裏等著。
南風俊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他身上依舊有衝天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