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之花咯咯的笑了起來:“雷哥,你想殺了我嗎?今天我敢來說這些,就是做了兩手準備。”
罌粟之花從浴缸裏走出來,她裹上了浴巾,甩著滿是水珠的發絲走了出來:“雷哥,要怪就怪你的那個小情人太疏忽大意了。”
她緩緩的將手掌攤開,隻見她的手掌裏有一顆子彈。
“我經過一個月的追查,才知道這顆子彈是某國官方標配的,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後來我便派人跟蹤她,才知道她並不是你的馬子,而是條子。”
雷奕冷冷的盯著她:“所以你把她引到這裏來,是為了試探我的身份?”
罌粟之花用毛巾擦著發絲的水珠:“其實最初我隻是在懷疑你的身份,但是當我看到那個小警察活著走出來的時候,我知道,你就是在道上潛伏多年的冰刃。”
道上都知道條子已經把一個極其厲害的人物打入了毒梟內部,所有的人都惶恐,直到三年前,他們挖出了冰刃,也就是雷奕的老大,他們把那人私自以殘酷的方式處決了,雷奕就成了老大,直到現在,罌粟之花才明白,雷奕的老大隻是替罪羊,真正的冰刃是他。
雷奕索性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跟你講個故事。”
罌粟之花含笑坐在床上,以銷魂的姿勢側臥著:“我最喜歡聽雷哥講故事了。”
“二十多年前,一個孩子出生了,但他很孤獨,因為父母總是在出差,幾乎半年才見一次麵,但他相信,父母是愛著他的,因為每次回來都會給他帶禮物,直到十六歲的時候,他收到了一份禮物,那天是他的生日,他以為那是父母寄給他的生日禮物,隻是當他把盒子打開的時候,卻看到了玻璃瓶子裏裝著眼睛、舌頭、牙齒、手指、腳趾……”
罌粟之花笑道:“這有什麼,我們道上的人不經常這麼幹?”
雷奕額頭的青筋暴跳:“他被嚇到了,後來才知道,這些東西是屬於他的父母,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的父母是緝毒英雄,而他們暴露了,所以被那群毒梟以殘忍的方式結束了生命。”
“所以你就想做個緝毒警察,還潛伏在我們內部?”
雷奕厲聲道:“不,我是為了割除這顆毒瘤,每年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家破人亡,有多少公職人員因為這個失去了生命。”
罌粟之花忽然笑了起來:“你以為就憑著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把這個割除,原來你這麼幼稚。”
“有些事情,雖然任重而道遠,但總要有人去做。”
罌粟之花拍著手掌:“嘖嘖嘖……雷哥,沒想到你是這麼有正義感的人,這些年你潛伏在我們內部,一定委屈自己了吧?是不是有一種暗無天日的感覺?”
罌粟之花咯咯的笑了起來,她覺得雷奕簡直自不量力,簡直可笑至極。
雷奕冷漠的看著她:“我在毒梟的日子裏,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些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明亮,但對我來說足夠了,憑著這份光,我就能把黑夜變成白天,就像是行走在白夜之中,無懼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