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遠了,15分鍾我到不了。”鄭九州直接發了語音。
“自己想辦法啦。”
“喂,你不要這樣強人所難嘛,我真的到不了!”
但是對方再也沒有回複任何信息,時間隻剩下14分鍾多一點了。鄭九州看了看排成長龍的等車隊伍,心想隻有一種辦法最穩妥了,那就是——跑!
“MD!”
鄭九州罵了一聲,咬牙跑了起來,他之前在消防隊一直都是全省五公裏負重長跑比賽的前三名,所以體能這塊問題不大,隻是心中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
人在暗處,他在明處,自己時時刻刻都處於被動的位置。必須揪出這個人!這是鄭九州此刻的想法。
十四分鍾後,鄭九州來到了夢緣咖啡屋的門口。
這地方屬於LC區,確實很偏,平日裏旁邊有一些賣鮮花的,但是最近生意不好,大多數店鋪都關門了,所以顯得更加冷清。
推門進入,屋內的冷氣很足,鄭九州一身汗津津的,冷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咖啡屋不算大,屋裏光線很昏暗,但依稀能看清大致的情況:有六張桌子,一個吧台,纏繞著一些塑料藤蔓和花草,裝修風格很老氣,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整個咖啡屋裏除了吧台上的一個年輕人,就隻有一個戴帽子的女人坐在靠窗的角落裏。
所以,是她?是個女的?
這是鄭九州沒想到的,因為微信上的性別是男的。
鄭九州走了過去,坐下。
“你是九命貓?”
“你是鄭九州先生吧?”女人抬起頭,大約三十來歲,容貌中等偏上,露出一張和善的笑臉。
“你好。”出於禮貌,鄭九州還是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
“鄭先生別誤會,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那姑娘有事先走了,她說你遲到了,隻有下次再約了。”女人笑了笑,隨手從桌子上拿出一個信封交給鄭九州,“這是她委托我交給你的,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希望你回家後再打開看看。”
鄭九州一臉疑惑地接過信封,入手很輕,應該是幾張紙。
“這家夥……耍我嗎?”鄭九州很愕然,“還真是個難纏的家夥。”
“鄭先生如果願意多呆一會,我叫人給你拿杯咖啡,我們自己磨得,味道還不錯。”女人說話的語氣和姿態一如既往地優雅。
不過鄭九州對喝咖啡毫無興趣,也沒這個心思,他謝絕了,推門而出,打了個車就往江北方向去了。
鄭九州的家在新民嘉園小區。十五年前,他家人遭遇變故後,年幼的鄭九州就跟著唯一的親人,他姑姑鄭金娥住一起,鄭金娥是個命苦的女人,早年喪夫喪子,一個人孤苦伶仃,就把鄭九州接到自己家裏當兒子養著,隻是鄭九州十八歲那年,鄭金娥說什麼也不肯跟鄭九州住一起了,說這房子裏鬧鬼,鄭九州的家人回來找他了,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做惡夢,她堅決要搬到郊區的養老院去住,把房子留給了鄭九州,幾乎不回來了。
房子不大,兩室兩廳,但卻收拾得很幹淨。
鄭九州一直保留著部隊生活的習慣,早上六點半準時起床,花一個小時鍛煉身體,再花一個小時搞衛生,整個家裏隨時都是幹幹淨淨,一點灰塵都沒有。
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
鄭九州把信封隨手丟桌子上,準備去洗個澡,隻是想了想又退回來,還是撿起信封,打開了看了看。
裏麵是一張黃紙,用紅色的顏料畫了一個古怪的圖案,類似一個複雜的三角形。
所以,這是……一張朱砂符籙……
“什麼鬼東西?!”鄭九州不禁皺眉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送了一張符給自己?
這是......要自己鎮宅辟邪?!
叮!
微信響了,居然又是那個九命貓,這人像是給自己安了個隨身攝像頭一樣,什麼事她都能第一時間感知。
“東西看到了沒有?”
“那張符?”
“那可不是什麼符,是我給你求的驅邪法陣,一個著名驅魔大師畫的,花了我不少錢呢,怎麼樣,夠意思吧?”
“……”
“你別管信不信都帶著吧,也算是我對給你造成傷害的一點點補償吧。切記哦,這幾天都要帶著它哈。”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此時此刻,鄭九州就想甩了那張看起來就很晦氣的符紙,正常人誰帶這玩意……尤其是鄭九州這樣當兵出來的無神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