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之躺在床上,瞧著林小楨那處事不驚,遊刃有餘還很聰明的架勢,深邃的眸中充滿了欣賞。
林小楨就像是塵封多年的老酒,隨之品嚐,越到壇底,越能給人更多的驚喜。
秦淨之內心忍不住感歎,他這個瑰寶,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是,是琥……”巴格爾話音未落,忽然窗外飛射一根長箭,箭法精湛,一箭穿透了巴格爾的胸口,連帶著和他綁在一起的另外一個同伴都被長箭穿心,直擊心髒,二人暴斃而亡,根本沒有救活的餘地。
林小楨急忙跑到窗戶邊,卻發現對麵屋頂上一抹黑色身影飛速跳下屋簷消失。
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心想真是該死!
然後關上了窗戶後,轉身看向了床榻上的秦淨之:“對方跑了,二個人都死了!”
秦淨之神情凝著沉重,道:“我知道,對方顯然不想讓我們追查下去,不過也不想我們有事!”
林小楨走回到床邊,有些不解:“此話怎講?”
秦淨之斜睨了一眼林小楨,眼中閃過一絲犀利:“若是對方想讓我們死,就憑他可以一箭穿心射殺死二個黑衣人,就可以知道他也能輕而易舉的弄死你我!”
林小楨想想也是,她就更疑惑不解了:“我怎麼感覺,咱們四麵楚歌,像是陷阱了一團迷霧裏?”
秦淨之有些愧疚的看向林小楨:“對不起,娘子,可能是我的身份,快掩飾不住了,日後的危險或許會更多……”
他話還沒有說完,林小楨連忙伸手堵住了秦淨之的嘴巴。
“我不怕危險,所以別跟我說這種話!”
秦淨之點點頭,便不打算說這些,便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回家吧,等有空去剛才知道的那個山莊去打探一下!”
林小楨回頭看著兩個死去的黑衣人,有些頭疼:“暫時也隻能這樣,你先躺著,我收拾一下這兩個人的屍體,省的回頭給我們帶來麻煩!”
秦淨之溫潤一笑:“娘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過你的身子,能趕路回家嗎?”
“能,沒什麼大礙,隻是皮肉傷,你配的藥十分靈驗,現在都已經結痂了!”
林小楨點了點頭,立即麻利去收拾屍體。
此時天色黑了,行事比較方便,不一會她就將現場收拾的幹幹淨淨,然後將兩具黑衣人的屍體趁人不注意藏進馬車,當晚就退了客棧的房,攙扶著還受傷的秦淨之離開了同新客棧。
雖然危機四伏,但是此時應該不會有人貿然出手,所以林小楨和秦淨之也沒有太多的戒備,直接駕著馬車回村裏,回村的途中路過瀾滄河時,將兩個黑衣人屍體丟進了湧動得瀾滄河裏,毀屍滅跡後,才安心回家。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亥時時分,可秦家院子裏卻依舊燭火通明,依稀能聽見院子裏的說笑聲。
林小楨將馬車停在了門口,拴好了馬韁,不由得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秦淨之:“咱家這麼晚,怎麼還這麼熱鬧?”
“不知道,進去看看!”
院子裏的秦觀月和李三梁以及李水楊秦明風四個人喝酒喝的迷迷糊糊的,也未注意門口,而蔣芳和李月芽因為天色晚了不太方便和秦觀月秦明風兄弟共處一院,早早回家休息去了。
林小楨攙扶著秦淨之走進院子裏的時候,瞧見這麼一幕,便走上前去。
“大哥,三子,家裏這是來誰了?”
秦明風一瞧見林小楨和秦淨之,連忙起身,搖搖晃晃的拉著他們兩個坐下,道:“二哥,二嫂,你們回來真是太好了,今晚,今晚咱家定下了一門大喜事了!”
林小楨和秦淨之相互對視一眼,就瞧見秦觀月站起來指著李三梁和李水楊介紹道:“弟妹啊,二弟,這是我嶽父三梁叔,和水楊小舅子,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他們喝多了,也沒人多問他們倆咋這個時候回來了。
聽著秦觀月和秦明風說的話,而四個人皆是麵露喜色,搞得和真的一樣。
林小楨不認識李三梁,但是李水楊她見過一次,也是同村的,便輕笑一聲:“你們這是喝了多少酒?咋就突然成大哥嶽父和小舅子了?”
秦淨之也微蹙眉梢,露出一抹奇怪。
秦明風立即斷斷續續的解釋了一遍咋成了親家的時候,還不忘道:“大哥嶽母那是真的厲害,懟得李嬸子直接牽著虎子回家了,哈哈哈,不久後,月芽姐就是咱大嫂了,不是開玩笑的哦!”
林小楨卻想著,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李三梁就願意把閨女嫁給了秦觀月?
而且,還是在秦家如今掙了很多錢,又開始蓋新房子的時候?
早不許配,晚不許配,挑在這個時候,真的是看中了大哥,還是圖秦家的錢?
不過林小楨瞧著秦觀月高興,也沒有說掃興的話:“既然如此,也是美事一樁了,回頭可是要好好商量提親細節,大哥三子,叔,我們奔波一天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