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楨斜睨著宋巡心裏忍不住暗罵一句:老狐狸!
不過她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淡定的看著宋巡故作高深莫測,道:“那可不是,我這方子有一味藥一般的藥鋪絕對找不出來是什麼,等他們發現的時候估計是好久以後的事了!”
“哦?”宋巡微挑眉梢,看著林小楨自信滿滿的模樣,搖頭道:“我怎麼不太相信?哪有藥材品不出來的?”
林小楨笑而不語,然後走到院中間,將藥罐裏還剩下的半罐湯藥,倒了一小碗拿到了宋巡的麵前,遞給他:“那你嚐嚐,你既然開明仕堂藥鋪,應該什麼藥材一品就能知道的吧?”
宋巡掃了一眼遞到跟前的藥材,然後狐疑的看著林小楨:“你這藥是治病的,我喝沒事嗎?”
“這藥尋常人喝還可以增強體魄,宋老板你且放心喝就好!”林小楨還不忘送給他一抹安心的笑容,滿臉都是自信。
宋巡心裏也是被林小楨說的話勾引的好奇,他倒是想嚐嚐,這林小楨說的獨一味的藥到底是什麼,真的令人品不出來?
他接過藥,在嘴裏砸麼了兩下後,皺眉細細思索,良久,能大致的品出掌櫃的按照藥方給林小楨抓的藥,隻是還有一股味道,他卻很陌生。
那種苦澀的感覺,卻又不像是任何的藥材,憑他走南闖北嚐過的藥材中,絕對沒這種苦澀又帶著酸辛的味道。
奇怪,這是什麼藥材?
難不成就是剛才林小楨擋著掏出的那抹奇藥?
宋巡不甘心的又喝了一口,暗自思索,品嚐的味道和腦子裏對藥材的印象所匹配,可當一小碗湯藥都喝下去後,宋巡也沒嚐出那一抹特殊的味道是何藥材。
他隻得看向了林小楨,好奇的問道:“你最後那一抹藥,到底是什麼藥材?”
林小楨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瞧著宋巡問道:“宋老板可是品不出來?”
宋巡無奈點頭。
林小楨又問:“那依宋老板這麼多年賣藥懂藥材的人都品不出來,尋常人是不是更難品出來?”
宋巡又點了點頭,不是他誇自己,而是開店鋪這麼多年,他早已經積攢了很多品嚐藥材的經驗,他的舌頭可不是誇的,在滁州城無人敢叫板和他比試品藥材。
“既然如此,那宋老板還覺得五百兩銀子買斷我這鬧豬瘟的藥方子很值?”
宋巡許是被林小楨所阻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可是又忙點了點頭,看的林小楨笑得不停。
宋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好鬆口:“那我再追加一百兩,六百兩,再多就不行了!”
林小楨眼珠子轉悠了一圈後,道:“那行,六百兩,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藥方子中獨一味的那個藥,你必須要找我買,不許另行私下去收購,且藥方子不許賣給別的店鋪,若是賣了,也必須隻許從我這裏買那獨一味的藥!”
宋巡看著和人精一樣的林小楨,忍不住搖頭讚賞:“你這小姑娘倒是做生意的好料子,不如你專門來給我做生意得了,我每年給你年俸多一些,如何?”
林小楨忍不住笑道:“不想當老板的村民,可不是好村民,宋老板我也是有遠大抱負的,給人打工,可不是我要做的事情!”
宋巡頗為意外的看著林小楨,忍不住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好,你可真是個十分特別的村姑,那現在我們按照老規矩寫合同,然後你賣給我藥方子?”
林小楨點了點頭,提醒道:“還需給我一份獨家采購協議,就是保證不許另行收購派人去弄那獨一味的藥,然後隻準從我這裏買,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賣你太貴,一斤隻賣十文錢,而且我隻管滁州城本地的壟斷權,出了滁州城你愛去哪去哪買,但前提一定是我沒貨,你才可自行去別地購買!”
宋巡思慮了一會後,十文錢一斤的藥還真不貴,立即爽快答應:“行,我答應你,上次你弄個買斷方子協議,如今又弄什麼獨家采購協議,你這小丫頭,我真好奇你的腦袋裏還能裝著什麼!”
林小楨笑眯眯的挑眉道:“想知道啊?那以後多合作,你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宋巡帶著林小楨去了前廳,簽訂了兩份協議後,然後現場支了一百兩一張的銀票,一共六張遞給了林小楨。
林小楨收好銀票,揣進懷裏,才將藥方子寫好遞給宋巡,宋巡迫不及待的打開藥方,看見那獨一味的藥竟然是雜草馬齒莧時,差點吐血。
“你你你……你說的獨一味藥竟然是雜草?”
宋巡指著林小楨,好半天才緩過神問道。
林小楨十分自然誠懇的點頭:“對呀,你可不能小看這馬齒莧,世人皆當它是雜草,隻會占領地皮,霸占莊稼的水分,然後想著除之而後快,卻不知這個東西可是治瘟疫的好東西!”
“我那方子治療時疾可以,卻不能根除瘟疫,但是這馬齒莧卻是藥方的點睛之筆,讓一個普通藥方瞬間變成治療鬧豬瘟的好方子!”
“瘟疫之所以會大麵積過病氣,都是毒物感染所致,且都入口進了體內,順著食道鬧騰人,而馬齒莧的藥性正好能清熱解毒涼血止痢,專解食道的毒物感染,治療瘟疫沒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