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楨冷哼一聲,目光犀利的直逼沈自清:“此事情與我當然有關!”
說完,林小楨看向趙老太爺和裏正他們,這才開始陳詞:“老太爺,趙裏正,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是和我有關,說來慚愧,這沈自清確實不會好端端的殺了趙德發,因為他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他!”
眾人一愣,趙裏正連忙問道:“哦?那他的目標是誰?”
沈自清莫名心中有些驚慌,怒瞪著林小楨吼道:“你這個醜婦,胡說八道什麼,我行醫數年,又怎麼會有殺人之心?”
林小楨斜睨了一眼沈自清,道:“你當然沒有殺人之心,隻不過此事事關你的聲譽和地位,還有麵子,一時衝動足以,其實沈自清,你一開始的目標是想殺了趙陽滅口,對吧?隻不過不湊巧的碰見了醉鬼趙德發阻攔你,於是你便一同下手了,隻不過很不巧的告訴你,趙陽剛剛被我救回來了,他沒死,倒是可憐他的父親成了冤死鬼了!”
沈自清瞪大瞳孔,有些不敢相信,趙陽被救回來了?怎麼會,他明明用被褥捂死了那孩子?
“很驚訝是不是?沒辦法,將死之人我就是能將他救回來,你的好算盤也落空了!”林小楨輕勾唇角,揚起一抹嘲諷。
此話說的一屋子人一頭霧水,也隻有桃花嬸子瞬間明白了過來,立即撲上去就撓沈自清,嘴裏叫罵著:“你這個喪良心的畜生啊,我兒子怎麼惹你了,你就要他的命,你自己技不如人,怎麼就能如此狠毒,我和你拚了!”
“老大家的,快攔住桃花!”趙大柱臉色凝重的喊了一聲,趙德才和兒子趙福泉立即攔住了桃花嬸子。
趙老太爺立即道:“小幀,你快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沈大夫要殺害趙陽?我們怎麼有些聽不懂?”
林小楨解釋道:“事情的始末其實是桃花嬸子今天上午送趙陽給沈自清醫治,他發現趙陽鬧豬瘟了,他便不管,桃花嬸子找了我,我暫時保住了趙陽的性命,他心有不甘,覺得我治好病了,會讓他在村裏的威望越來越小,而且來抓藥他不給抓的時候,我男人又和沈自清打了賭約!”
“賭約說了,如若我治好了趙陽,沈自清就要當著全村人的麵,給我下跪拜師,然後承認技不如人,如若我治不好趙陽的鬧豬瘟,我便要給他下跪磕頭認錯,從此不再沾碰醫術!”
“正好不巧,小時候我見過有人用偏方治好了鬧豬瘟,那個方子我也記住了,於是就嚐試了一下,然後趙陽鬧豬瘟的病情得到了控製,已經開始好轉!”
“沈自清在家中聽到這樣的消息,豈能坐臥安寧,於是,為了麵子,聲譽和威望,他趁著下午大家夥都下地幹活,村裏空無一人的時候,想去趙家試探一下,尋找機會對趙陽下手!”
“隻要趙陽死了,我們之間的賭約就是他贏了,到那個時候,我就影響不了他在村裏的地位,還要給他下跪磕頭認錯!”
“隻不過他找到機會下手的時候,正好被喝醉回家的德發叔看見了,兩個人發生爭執,德發叔又喝了酒,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又撞在櫃子上受傷了,但是並沒有導致死亡,而是昏死,額頭的傷口太嚇人,所以導致沈自清以為他死了,他一下心慌了,拿著東西捂了陽陽一下後,陽陽生病氣息本來就弱,他試探一下以為斷氣後就倉皇離開了!”
說完,林小楨目光冷漠的看向了沈自清,笑問一句:“沈大夫,我說的沒錯吧?”
沈自清沒有想到,林小楨竟然如此聰明,竟然說的滴水不漏。
他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口,不過想到沒有人證物證,他死不認賬,誰能奈他何?
哪怕鬧到了官府,也會最終草草了之。
這樣一想,沈自清又恢複了信心,冷聲反問林小楨:“林小楨,你這口口聲聲說的倒跟真的似的,你憑什麼這麼誣陷我,說我殺人?你可有證據?”
趙老太爺他們連忙也看向林小楨,趙裏正問道:“是啊,林小楨你說了半天,可有證據?”
林小楨點了點頭:“當然有證據,大家先看趙德發手上的碎布!此顏色的衣服在咱村鮮少,而沈大夫常年穿著這件袍子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沈自清當下樂了,看向林小楨:“這理由是不是太牽強了?林小楨,這種顏色的衣服全天下就我有嗎?而且我的衣服早已經穿了多年,已經被我燒掉了,你隨隨便便就拿這個說事,毫無份量!”
林小楨瞧著沈自清麵露一絲得意的模樣,輕笑一聲:“誰說我就隻有這一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