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糊塗啊!”秦明風臉上露出了失望,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觀月微蹙眉梢,抬眸盯著秦明風:“怎麼糊塗了?她要現出原形了是事實啊!”
“二嫂弄藥你又不是沒見過,天下奇毒多這著,萬一什麼毒藥能致使人的膚色變色,和二嫂一樣,難道你也要認為那些人都是水鬼附身的冤孽?”
“我……”秦觀月微微語噎,立即反駁:“可是,那道長吃了藥沒問題的啊!為何小幀一吃了就出了事情?”
秦明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失望又埋怨的瞧著秦觀月:“大哥,城裏變戲法的你見的少了麼?你憑什麼相信一個素未謀麵的人,卻不相信二嫂?”
馮寶寶在一旁插嘴一句:“秦大哥,你們家的家事我知道不應該說,可二嫂對家中如何,對人如何,哪怕對一個畜生母狼如何,你應該是親眼見到的!”
“這樣的人,殘害過別人嗎?並沒有,可惡鬼都是謀害人性命的,又怎麼可能如此善良?這麼善良的人能是鬼嗎?”
秦觀月坐在土炕上,一時間被說的不知道如何反駁,是他,他咋沒有想得太多呢?
秦明風氣憤不已,捏緊了拳頭,可心裏的那股子氣卻不能朝著秦觀月身上撒去,立即道:“我去找那個道長去,我倒是看看什麼人在咱村裏裝神弄鬼了!”
說完,他轉身朝著門外跑去。
馮寶寶想要追上,可是又想到了朱翊的話,便隻好喊了一句:“三子,你小心安危啊!”
秦觀月急的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衝,卻被馮寶寶給攔住了。
“秦大哥,朱公子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秦觀月臉色有些難看道:“他現在不在,我就出去一會,我要親自去找那個道長問清楚!”
“三子去找了,你就還是在家待著吧,不然到時候朱公子怪罪下來,我們誰都活不了了!”
秦觀月聞言,瞧著馮寶寶麵色都帶著一抹防備了,又氣又惱自己,直接蹲在了一旁捂住了頭,嘴裏呢喃著:“我,我怎麼就一時被鬼迷了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
馮寶寶靠在門旁,瞧著醒悟過來的秦觀月,幽緩道:“但願二嫂不會有事,今天看二哥那個架勢,二嫂若是有事,大哥,怕是你難逃一劫了!”
秦明風出了家門,四處在村裏找一個道士。
汪李氏和桃花嬸子剛好要下地去挖馬齒莧,瞧著秦明風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兩個人駐足停下。
桃花嬸子熱心腸的問了一句:“三子,你這是咋啦,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這是上哪去啊?”
秦明風斜睨了一眼桃花嬸子和汪李氏,憤怒的問道:“二位嬸子,你們來時可在村裏瞧見了穿著道士袍的人?”
二人搖了搖頭。
汪李氏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問這個做什麼?咱村來道士了麼?”
秦明風也不想多說:“沒什麼,有點私事!”
說完,他急匆匆的朝著村裏人家密集的地方走去。
今天,翻遍了這個北屯村,他也要找到那個破道士。
朱翊架著馬車,秦淨之抱著昏迷不醒的林小楨,心裏焦急不已,冷峻的臉上布滿擔憂。
林小楨已經渾身開始變色,綠色從臉上已經蔓延到了脖子梗了,秦淨之隻能暫時點穴止住了毒素蔓延,綠色果然不再朝著其他地方感染。
可現在不知道林小楨中的是什麼毒,萬一是要人性命的急性劇毒,那可就危險了。
秦淨之萬萬沒有想到,秦觀月竟然會傷害了林小楨。
他防範了所有人,卻叫最親近的人傷害傷害了林小楨。
在他的心中,此時也是五味雜陳。
朱翊駕著馬車,十分心急的朝著滁州城裏趕去。
突然,馬車要經過村口,走上唯一一條官道去滁州城的時候,大槐樹下聚集的村民們裏突然竄出來了幾個人,站在了路中央,直接攔住了馬車。
朱翊頓時大失驚色,立即拉直了韁繩,長籲一聲,馬兒嘶鳴一聲後,停在了原地。
他頓時不高興的怒斥一聲:“不想死的趕緊滾開,別擋道!”
馬車中的秦淨之頓時掀開了簾子一角,瞧著外麵站著不少村裏的人,而且這會子應該村民們該下地幹活了,怎麼會聚集這麼多的人在這裏?
秦淨之微微眯了眯危險的眸子,怕是這些村民聚集在這裏,估計是要搞事情了。
村民們不少人昨天下午送馬齒莧的時候,見過朱翊,知道他是秦家的遠方親戚。
其中一人直接不高興的說道:“你這個人,不知道在村裏駕馬車不許如此快的嗎?撞到人了咋整?”
朱翊鐵青著臉色,瞪大眼睛瞧著說話的那人,緊咬後槽牙,問道:“我叫你滾開,你滾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