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之瞧著林小楨:“因為不想你遭罪!”
林小楨內心深處的一根弦被觸動了,她眸光中突然騰起一片氤氳。
若是在她以前的世界,那很正常,男孩子知道這些,雖然古代女子來葵水了,她不會應對,但是知道在這種封建落後的時代,來葵水是一件汙穢之事,很觸黴頭,尋常女子能躲著見人便躲著,男人是絕不會多問幾句,連住都不會住在一起,更別說關心了。
可秦淨之卻打翻傳統的大男人主義,親自去問候這種事情,得遭多少的笑話。
“淨之!”林小楨深情的凝視著他,沒忍住便衝上前去抱住了他,伏在他的肩頭:“有你真好!”
她是個最笨的人,說不得什麼漂亮話,也隻能說這麼一句誠心實意的話。
可能這就是上天恩賜的緣分,讓她遇上了秦淨之。
“傻瓜,是我有你才好,快躺床上去,別亂動,將紅糖桂圓湯喝了,這些事情來處理!”
林小楨很是尷尬,想著髒了的床單,還有貼身衣服,又看向了秦淨之,問道:“你真的要處理嗎?那些可都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秦淨之已經抱著髒的東西走出了屋子。
林小楨忍不住揚起嘴角,喝著紅糖桂圓湯,開心的掩飾不了自己。
秦淨之親自去用冷水泡了床單和衣服,因為秦父秦母早年亡故,秦明風早早就去私塾幫忙,秦觀月也每日要去城裏幫工,家中的活都是秦淨之做,他身子骨時常不好,也不能出遠門,所以這些活做得是遊刃有餘。
朱翠走進院中的時候,瞧著秦淨之正在洗衣服,連聲誇張:“都說秦家老二雖然冷漠了一些,但是個疼媳婦的,今天瞧見了,可還真是不錯!”
秦淨之將木盆裏的衣服泡好,起身擦了擦手看向朱翠:“翠嬸,你怎麼來了?”
朱翠一拍腦袋,想起了正事,問道:“小幀在家嗎?”
秦淨之微微皺眉,回答道:“在家,不過她身子不利落,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可以!”
朱翠從袖袋中掏出了一張小紙條,遞給了秦淨之:“我不識字,昨天就收到這個了,今天我家那死鬼男人回來了,我給他瞧了,他說是什麼恐嚇信函,就看清楚秦和林,我估摸著八成是說給你和小幀的,就帶過來給你瞅瞅!”
秦淨之接過紙條,瞧清楚上麵的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眉梢緊蹙起來,字條上寫著:秦淨之林小楨,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等著吧!
不放過他們,為何紙條要送到李四欄家中?
秦淨之看向朱翠問道:“翠嬸,你紙條你怎麼發現的?”
“就釘在我家屋門上,我下地幹活回來看見的!”
秦淨之追問:“當時可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朱翠搖了搖頭:“沒有,我回家天色都快黑了,門口沒啥可疑的人,怎麼了,這信函上寫什麼了,是不是對你和小幀不利?”
秦淨之點頭:“嗯,算是警告我和小幀,不過這封信既然是出現在你家,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幹的了!”
朱翠好奇不已:“誰呀?”
“王山棗!”
一提起王山棗,朱翠頓時鐵青著一張臉,眸光中露出了濃烈的凶光。
“啥?要是那個黑心蹄子,就讓她出現的,到時候我就是拚了命,也要為我女兒報仇!”
朱翠這些天好不容易緩過來勁來了,現下聽見這個名字,情緒又湧上心頭。
秦淨之沒有說話,隻是將小紙條收了起來,揣進懷中。
朱翠看著秦淨之也不說話了,她也有些尷尬,實在是秦淨之不是多話之人,不過林小楨是李四欄想認的幹女兒,朱翠也覺得她不錯,便寒暄問道:“你剛才說小幀身子骨不利落,她咋啦?我過去看看!”
“就是一點小風寒,不過現在不宜見人!”
秦淨之這麼一說,朱翠也不好繼續待著,寒暄兩句後便離開了。
送走朱翠,秦淨之將衣服泡著,暫時不管迅速回房去了。
林小楨又躺在了炕上,翻看著醫書,一看見秦淨之進來,立即問道:“我剛才聽見前院的動靜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淨之將小紙條掏出來,遞給了林小楨。
“我覺得這是王山棗回村留下的恐嚇信函,這幾日怕是會出什麼變故!”
林小楨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字,忍不住吐槽:“這字可真醜,也好意思拿出來恐嚇人,不過你怎麼覺得是王山棗?”
“因為信函送去了李家,是翠嬸發現的,若是衝我們來的,和李家也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覺得王山棗就藏匿在李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