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的屋裏。
宋知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瞧著朱翊趴在炕上,由著影子和魂魄捏肩揉腿,還品嚐著他帶來的糕點,吃兩口,便又蔫蔫的趴在那兒。
他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空氣中都凝結著尷尬的沉默。
良久。
朱翊緩緩的抬眸,輕瞥了一眼宋知新,慵懶啟口:“趕緊說吧,你老是巴結我,是為了什麼?”
宋知新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立即拱手頷首,十分直接開口:“回朱公子,在下隻是仰慕您而已,而且在下如今已經考過了童試,日後還想參加鄉試和會試,想著功成名就後去您手下當謀士!”
朱翊聞言,輕哼了一聲:“你倒是直接,隻不過,我倒是好奇,我就是一個紈絝不求上進之人,你仰慕我什麼?”
宋知新輕勾唇角,笑道:“您雖然在外名聲不佳,可跟過您處事的人,都說您其實很有才智,做事決斷果伐,很有想法,如若無人打壓,您一定是很好的主子,但是卻又能壞的坦蕩,好起來也能文能武,這便是在下仰慕您的地方!”
朱翊眸色一寒,不客氣道:“你一個小小藥鋪少東家,倒是知道的不少,夠難為你如此用心了!”
宋知新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立即半跪在地:“在下不敢,在下隻是想效忠您左右而已,絕無別的想法!”
朱翊眯了眯危險的眼眸,慢悠悠的啟口:“滾!”
宋知新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可是朱翊表現出來的怒火,不像是假裝的,便立即告辭後倉皇離去。
朱翊漫不經心的念叨一句:“不知好歹的東西,想跟小爺玩心眼,做夢!”
影子和魂魄不知道朱翊這一番話是為何,不過他們也不好多插嘴,便安靜的幹活。
秦淨之走進了屋中,瞧著林小楨靠在床頭瞧著醫書,關上房門後,端著一碗紅糖桂圓湯遞給了她。
“好點了嗎?”
林小楨一瞧見那深紅的湯水,不由得皺眉。
“淨之,我能不喝了嗎?這兩天我幾乎一個時辰喝一碗都快吐了!”
秦淨之搖了搖頭,漆黑的眸光中充滿了溫柔,耐性道:“這幾天你得補補,不然會氣血虧虛,日後身子落下病就不舒服了,乖!”
林小楨無奈的歎息一聲,將醫書放在了一旁,接過了藍麵碗喝了兩口,然後放在了一旁。
“剛吃完,我真喝不下去這麼一大碗湯水,先放著,一會我再繼續!”
秦淨之便也不再勉強,坐在床頭,順手拿過一本醫書,開始翻閱。
林小楨側目抬眸瞧著秦淨之那清雋的側臉,勾唇滿足的笑著,靠在了他的身邊。
秦淨之見狀,抬手揉了揉林小楨的頭發後,柔聲開口:“若是累了,你可以躺我懷裏睡會!”
“好!”
兩個人就這樣歲月靜好的享受著短暫的安寧。
“叩叩叩!”
這個時候,隔壁傳來了敲牆的聲音。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隔壁又傳來了同樣節奏的敲牆聲。
林小楨立即明白了,抬眸看向秦淨之:“是爹娘那邊的發出的動靜,不如你陪我去看看?”
秦淨之放下手上的醫書,道:“你躺著,我過去瞧瞧!”
說完,不等林小楨說話,秦淨之已經起身拉開門朝著外麵走去。
林小楨看著秦淨之如此溫柔嗬護著自己,心裏的暖意越來越濃,瞧著秦淨之離去的背影,目光遲遲都收不回來……
秦淨之走進了林父林母的屋中,兩個人如今都醒過來也服過解藥,現在都是健全之人了。
二人一瞧是秦淨之,微微一怔。
林母問道:“淨之啊,小幀呢?她咋不過來?”
秦淨之淡淡道:“小幀身子不舒服不宜下床走動,她已經什麼都和我說了,您二位也不必介意,有什麼跟我說就可以了!”
林母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道:“看樣子小幀那孩子對你還真是上心了,是這樣,我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準備這兩日就離開這裏,回百毒穀那邊了,本想和小幀告別,再囑咐她一番!”
林父道:“既然她不方便下床,那我們去你們屋裏吧,有些話我們還是希望當麵和小幀說!”
秦淨之瞧著他們堅持,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道:“也好,那我們一起過去吧!”
林父林母同意了,便跟著秦淨之一塊去了隔壁屋中。
秦明風正好來後院拿東西,一瞧見能下地走動的林父林母,有些驚訝:“咦,親家嬸子和親家叔這是好了嗎?”
“嗯,治療這麼久,總算好了!”秦淨之沒有過多解釋。
林父林母臉上閃過一抹了尷尬。
秦明風笑道:“那今天還真是雙喜臨門了,二嫂得了賞賜,二嫂爹娘也都好了,可真是太好了,對了二哥,我和馮寶寶要稱重,你來幫我們記下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