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將一袋子馬齒莧搬好了送上了馬車,便回門口開始收拾東西。
林小楨和秦淨之走進後院的時候,正好瞧見宋知新拿著一堆糕點,從朱翊的屋裏走了出來,臉色如同霜打的茄子。
宋知新抬眸也瞧見了林小楨和秦淨之,走上前打聲招呼。
林小楨瞧著他臉色不對勁,而且也不想宋知新成天碰壁,便好心道:“我覺得朱翊不是那種喜歡被人奉承的人,你日後還是換個態度,不然的話,我想這輩子你都別想和朱翊身後混了!”
宋知新神色一怔,立即欣喜的看向了林小楨,問道:“二嫂,你難道知道朱公子的喜好?可否幫我一把?”
林小楨搖了搖頭:“並不知道,雖然我不了解他,但是根據這些天他在這裏住著的行為習慣來看,他絕對不喜歡你那種方式,不然你也不會屢次碰壁!”
宋知新聞言,點了點頭:“嗯,二嫂分析的有道理,那待我回去,勤加刻苦,遲早有一點我將會成為朱公子的左膀右臂!”
說完,宋知新將手中的糕點遞給了林小楨,便激動的離去。
林小楨低頭瞧著手中幾盒精致的糕點,又瞧著宋知新那執著的背影,不由得輕笑,看向了秦淨之。
“好了,三兩句話換來一份糕點,這生意不虧!”
秦淨之催促著林小楨快去休息,畢竟身子還太舒服,兩個人一塊回屋去了。
秦觀月在張家那邊的地契拿下之後,又將先前的幾個瓦匠木匠又請回來了,這一次再三保證屋子不會塌陷了,張家百年的地基在那就是憑證,不過為此瓦匠木匠都要求加了工錢,氣得秦觀月不太舒服,卻還是答應了。
於是今天一天都在忙活著將老宅那邊能用的木材和瓦塊都騰挪到張家隔壁那一片地基上,如此一來,日後北屯村第一戶人家就從張家變成了秦家。
跑腳夫張營回來之後,瞧見秦觀月正在自家院子旁邊開始挖地基,不由得疑惑的打量了一會,將馬車拴在了自家門口的木柱上,然後朝著秦觀月走去。
“秦家老大,你家這是什麼意思?要在這裏蓋新宅子?”
張營問了一句,因為先前和秦家一家子鬧了矛盾,張營不痛快他們家在這裏蓋屋,若是成了鄰居,那豈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能煩死個人?
秦觀月回頭一瞧,憨厚一笑回道:“是啊,張大爺,我家那邊是不能蓋房了,所以和裏正商議了一番,買下了這裏的地契,日後咱倆家就是鄰居了!”
張營立即鐵青著一張老臉,不客氣道:“誰要和你家做鄰居,你們家那麼邪門,我怕沾染了晦氣,既然趙裏正同意了,我自然是不能阻攔,但是秦家老大,你聽好了,地基離我家院子遠點,不然我絕對鬧騰的你房子都蓋不起來!”
一番狠話說完,張營便氣鼓鼓的朝著自家院子走去。
秦觀月不由得皺起眉梢,瞧著張營那認真的架勢,臉上漸漸泛起愁容。
遇上個不對付的鄰居,確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張營剛走進院子裏,便自顧自的罵咧起來,張老婆子聞言,從屋裏走出來後,瞧著老伴那難看的臉色,好奇的問道:“你咋啦?出去拉趟活怎麼這個德行回來了?”
張營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太婆,道:“你沒瞧見那個秦家老大帶人在咱家旁邊蓋房子啊,擋了咱家的好運道,日後誰還認識村口張家?都知道村口是秦家了,我氣不過說了一通,可是越想還是越堵得慌!”
“你這個死老頭子,要我說你就是多想,現在全村誰都知道要巴結人家秦家,你倒好,非要和秦家作對幹啥?日後人家有啥發財的門道,都懶得帶咱們家!”
張老婆子勸完,無奈歎一口氣道:“咱還是別和自己過不去,也別和秦家過不去了啊,可好?”
張營聞言,頓時不悅道:“我平時跑活少掙錢啦?缺他們秦家那點錢嗎?你這個死老婆子,趕緊閉嘴,我今晚就要鬧得他們秦家不敢在這裏蓋房子!”
說完,張營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屋子,猛地一下摔上了屋門。
留下張老婆子一臉的無奈。
漸漸的天黑了,木匠工匠們將搬來的東西拿著油布蓋好了之後,便和秦觀月打聲招呼回家了,秦觀月突然有點肚子疼,便看著不遠處的灌木叢,匆忙的跑了過去,找地解決肚子疼去了。
張營看見木匠工匠們都散了之後,又探頭看著空地上沒人了,秦觀月估計也回家了,他等了片刻之後,不再猶豫,立即拿著鋤頭衝了上去,掀開了蓋著油布的瓦片和木材,開始打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