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山寨裏的餘孽不多了,我們再進攻進去,剿清了山匪老巢,不就大功告成了!”
張紹欽微擰眉梢,還是糾結道:“可這都非君子所為啊!”
林小楨撇了撇嘴,道:“反正我是女子,又非君子!”
秦淨之聞言,悄默的勾起了唇角。
朱翊撲哧一笑,道:“依我看,就聽小幀的就好,不過林小楨,你哪裏來的那麼多整蠱別人的毒藥,回頭給我弄點獨特的玩玩!”
林小楨淡然的瞥了一眼朱翊,道:“我怕到時候你沒玩開心,反倒是把自己毒個好歹!”
朱翊瞬間額頭布滿黑線。
幾個人敲定主意後,林小楨朝著隊伍後麵的木籠子走去,李大壯被囚在裏麵,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麵無表情的靠在籠子的角落裏。
林小楨走到木籠子旁邊,看著李大壯麵黃肌瘦,嘴唇都幹裂發白了,立即招呼著一旁的人說道:“給我一壺水!”
一個衙差將腰間別著的水壺遞給了林小楨,林小楨立即打開喝了一口,感歎一句:“口渴的時候,能喝上水,真是舒服!”
本來天就熱,李大壯一天一夜都沒有進食喝水,這會子聽見了林小楨這句話,氣的雙眼冒火,又無可奈何。
他慢悠悠的抬起頭,瞧著林小楨,冷哼一聲:“你想說什麼就說,沒必要在這裏用水勾引我,我不會為之折服,大丈夫頂天立地,不吃不喝又能如何?”
林小楨聞言,連聲咋舌:“你這番話說的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頗有氣概是吧?可是李大壯,你不要忘記了,你可不是戰場上殺敵的將軍,你是山匪,無惡不作的山匪!”
李大壯橫眉怒目的瞪著林小楨,道:“山匪怎麼了,還不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林小楨嘲諷一笑:“那也就是你自己的借口,這個世上,很多人過的都很難,卻依舊在本本分分的過日子,而你們受點小折磨,就要幹山匪,還口口聲聲說是官府逼你們的!”
“那你李大壯有沒有想過,四周百姓辛苦掙的口糧,工錢被你們搶走,那些婦女少女被你們糟蹋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承受你們的欺負?”
李大壯被林小楨懟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良久才道:“那我們做山匪的,不幹這些事情,還能做什麼?我們就是要和官府作對!”
林小楨無語的搖了搖頭,壞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壞,因為他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被他們找了無數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讓他們心安理得的繼續行惡世間。
“算了,我懶得和你辯駁,我這會子來也不是和你辯論這些的,我是想告訴你,如今有兩條路給你選擇,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李大壯微微一愣,看向林小楨,問道:“什麼兩條路?”
他自認為落入官府之手,隻有被砍頭的命運了。
林小楨將手中的水壺扔進了籠子裏,說道:“你還是先喝點水吧,我可不想一會說著說著,你就死了!”
李大壯瞧著水壺,又看著林小楨那漫不經心的架勢,有些懷疑。
可轉念一想,林小楨剛喝過這裏麵的水,應該不會有問題,便立即費勁的拿起水壺,捧著放在嘴邊,咬掉了塞口,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半壺水,覺得整個人都舒暢了好多。
喝過水後,李大壯看林小楨的眼神都柔和了幾分,問道:“喂,你剛才說的兩條路是什麼意思?”
林小楨解釋道:“給你們這幫子山匪一個重新改過的機會,剛才官府的張大人跟我說了,有意將你們剩下的山匪招降,回頭給你們在城裏安排做工,隻要你們誠心改過,好好做人,那麼對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反正壞事都是大當家拆人做的,不是你們!”
李大壯微微眯起狐疑的眼睛,問道:“那第二條路是什麼?”
林小楨衝著林大壯微微一笑,道:“第二條路,死路,你們不願意被招降,不願意重新改過自新做人,那官府就隻能強攻,然後將他們一個個都斬首示眾,李大壯,這兩條路我想你應該知道要選擇哪一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