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善良,正直,以及你把我當做親姐姐護著,讓我感受到了親情的滋味,你這麼好的孩子,我又有什麼理由不認你呢?”
南崧咧嘴一笑,眼角還掛著淚珠,道:“我就知道姐姐你不會不認我的!”
可一想到家裏的巨變,南崧又垮下了臉色,低頭哀歎了一句:“可是爹娘再也不在了,而我,如今連給他們報仇的能力都沒有……”
林小楨歎息一聲:“南崧,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南崧抬手擦了擦眼淚,道:“好!”
隨著南崧進入了後院,後院裏麵沒有了濃霧,讓林小楨好奇不已。
她還真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奇怪的毒障之氣,仿佛這後院是被隔離了一樣。
“南崧,這方圓十裏的毒障,你是怎麼弄到的?”林小楨好奇追問。
南崧回道:“我趕回百毒穀的時候,橫屍遍野,加上韶光鏢局幾個老人跑回了山穀,盛橘深當時聽到了消息就派人來趕盡殺絕,我從藏書庫裏找到了一種讓屍體產生毒障的法子,然後製出了這十裏毒障,隔絕了外界,讓盛橘深的人也進不來!”
林小楨好像記得以前的古書中有過毒障的記載,不過那玩意太難弄了,在現世也不好施展,就沒深入了解。
她抬頭看了一眼後院這一片沒有濃霧,追問一句:“那後院怎麼沒有毒障?”
“毒障利用屍體製成,這後院我們還要住人,所以離後院三尺近的距離都沒有屍體,我又在外圍撒了解藥的藥粉,讓毒障之氣侵入不進來!”
林小楨頗為欣慰:“看樣子這段時間你沒少鑽研醫書,頗有長進!”
南崧無奈的歎息一聲。
“以前有爹娘護著,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又因為身體不好,他們就沒逼著我繼承百毒穀的傳承,可現在,爹娘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任性了!”說罷,南崧的目光一狠,泛著森森寒光,咬牙切齒道:“現在,我隻有學會了百毒穀的這些本事,才能去找盛橘深報仇!”
林小楨聽著南崧這一會提了好幾遍報仇的話,想到了承諾鍾兆雲的事情,忽然有些後悔。
她當初有什麼資格,替南崧做了不再複仇的承諾?
隻想著保護南崧,卻沒有考慮過,南崧的仇恨,該如何釋懷?
一時間,她不好勸說這個事情,心裏盤算著,如何讓南崧暫時放下仇恨,不置身危險境地呢?
南崧扭頭瞧著沉默的林小楨,知道自己失態了,立即打岔道:“姐姐,姐夫你們趕路累了吧,先進堂廳坐一下,我讓人收拾個屋子出來,你們再去歇息!”
林小楨擺了擺手:“南崧,不用費神了,我們來這裏就是來看望一下你,回頭還要趕路回常滁郡!”
南崧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
林小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一句:“你姐夫有急事,我們時間不多!”
“好吧!”南崧應了一聲,幾個人進了堂廳裏坐下。
林小楨這才開口問道:“對了,昨夜是不是有人闖入百毒穀了?”
南崧思慮了一會,道:“後半夜是闖入了一個人,不過在毒瘴林就昏死了過去,被阿函逮住關進了地牢裏!”
林小楨瞬間額頭布滿了黑線,輕咳了一聲:“若是沒錯,那人應該是我朋友戰常勝,我本想讓他來通知你去江南城找我們的!”
南崧一聽,立即對著廳外喊道:“阿函!”
門外走進了一個神情冷漠的女人,林小楨先前也見過,是南崧貼身婢女阿函。
林小楨有些想不通,南崧這麼好性格的孩子,怎麼又這麼一個冷冰冰的婢女?
阿函無視了林小楨他們,徑直走到了南崧的跟前,似乎在阿函的眼中,隻能瞧見南崧一人。
林小楨饒有玩味的挑起了眉頭。
阿函微微福禮,問道:“穀主,您叫奴婢何事?”
“昨夜關進地牢的人,趕緊給他服下解藥,然後帶到這裏來!”
阿函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林小楨和秦淨之,然後點頭答應:“是!”
說完退了出去。
林小楨隻覺得這個婢女,不簡單啊!
南崧看向林小楨,問道:“姐姐,你和姐夫此次來了江南城,可與盛橘深碰麵了?他那邊難道沒什麼動作嗎?”
林小楨見南崧主動提及這事,臉色一僵,然後衝著南崧微微一笑。
“我來也正是要跟你說這個事情,昨夜我們就和盛橘深打了照麵,也惡戰了一場!”
南崧一聽,立即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那姐姐你們現在無事,是不是贏了,盛橘深那個卑鄙小人是不是被你們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