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們慢慢商量,我要召回莊周,再將卓遠威的吸引回來了!”
君小呈說完,躡手躡腳的走出去了房間。
林小楨看著那小胳膊小短腿,走起路來,實在是太可愛了。
可惜了,這麼可愛的孩子是個侏儒,還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千麵鬼王。
秦淨之叫天賜和武辭出去守著,然後關上門,瞧著林小楨問道:“你當真相信那千麵鬼王?”
林小楨點頭:“我給君小呈把過脈,他確實氣血虧虛,一副命不久矣的脈象,不像是說謊!”
秦淨之心中有些顧慮,因為這也太巧合了。
“那暫時先觀察看看,一旦不對勁,我們立即撤!”
林小楨點頭:“好的,不過淨之,你說你那個王叔怎麼會想那麼個主意,竟然找千麵鬼王,對著先帝的畫像易容出一個遺落在外的南商國太子來?”
秦淨之緊蹙眉梢,想了片刻,笑道:“或許,他是想引蛇出洞!”
這麼一說,林小楨想通了。
“所以,假的能不能被發現,他根本無所謂,他在意的是,到底能不能用假貨,將你這個真的南商太子給吸引出來?”
秦淨之點頭:“對,在皇室裏,滴血驗親有很多種辦法造假,而母後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我了,若是真能蒙混過關,那他算是賭對了,到時候利用假貨行事就能方便許多,若是不能蒙混過關,失敗了也無妨,因為有可能就將真的給引蛇出洞了,到時候他在一舉殲滅!”
“剛才買藥的時候,我在街上的打聽了一下,如今南商國是內憂外患,天辰和莫邪都因為南商國內政不穩,想要分食這一塊富庶之地!”
“而母後和王叔都想到了這個,但是卻不能一人獨掌大權,不管提出什麼意見,都會造成兩派激烈的爭吵,導致政策和決議一直不能施行下去,長久以往,南商遲早要完了,與其這樣的耗費時間,不如主動出擊,成敗也就在此一舉了!”
林小楨忽然對當初的事情很好奇,雖然知曉秦淨之的身份,但是當初,他究竟是如何被帶離皇宮,在天辰西南邊陲的大山裏躲藏這麼多年?
“淨之,你能跟我說說當年的事情嗎?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度過的啊?”
秦淨之見林小楨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知道她如今已經被牽扯進來,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便如實相告。
“我所知道的這些,都是宮鈴姑姑告訴我的,宮鈴姑姑是大哥和三子的母親!”
林小楨點頭:“我知道!”
秦淨之開始回憶,然後敘說:“十八年前,母後生下了我,父皇十分高興,隻是那個時候,父皇的身子骨日漸愈下,母後就想著辦滿月酒,讓父皇高興高興!”
“滿月酒席辦得很盛大,幾乎皇都的官員帶著家眷都參加了,父皇那天很高興,有些喝多了,可即便喝多了,也要帶著我在身邊,宮廷宴席,男女是分開的,父皇帶著我在身邊和前朝的將士文官把酒言談,母後則是在禦花園應付百官家眷,父皇喝多了,王叔便趁機對我下了毒手,我尚在繈褓,不能自保!”
“當天晚上我便高燒不止,父皇和母後急了,召了眾多的太醫為我診治,都查不出原因,隻是不停的給我治風寒,卻久久不治,父皇張貼了告示,重金懸賞!”
“一個江湖郎中揭榜進宮,給我治病,然後診斷出是中了毒,而且是慢性致命之毒,那個時候毒已經蔓延全身,毒性藏在了體內,那郎中隻是治好了我的高燒,對那毒卻束手無策,告知父皇母後,我最多活到二十五歲,父皇立即讓人嚴查,是誰下毒害我,母後傷心不已!”
“等父皇查出來是王叔下的毒手,氣血攻心,直接去了,攝政王叔逼宮的時候,是母後拿著傳位詔書,搶先在百官麵前,將與我同父異母,隻小幾天的的皇弟扶持登上了皇位!”
林小楨有些不解:“那時候,你母後應該沒送你出宮吧?為何扶持你皇弟弟登上皇位?不扶持你,反而還將你送離了南商國?”
秦淨之歎息一聲,道:“因為繈褓中的孩兒登位,注定是個傀儡,永遠命懸一線,在那樣狀況下成長的人,就算長大後也不會有多大的出息,母後是為了讓我的成長不受王叔影響,也想保住我的姓名,就讓宮鈴姑姑帶我隱世,順便四處遊曆尋找名醫,看能不能解了我身上的奇毒!”
林小楨瞧著秦淨之又問:“那為何不將你留在皇宮,非要暗中送走你,讓你皇叔再也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