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將他們的死契給我,我給你銀子!”
韓軒擺了擺手:“不用給銀子了,你願意收留忠叔一家子,我已經很感激了,哪能要錢呢,就是希望日後夫人能善待忠叔一家子,這樣我也就沒了心頭掛念了!”
忠叔一聽韓軒這樣說,淚光閃閃的喊了一聲:“軒少爺……”
韓軒扭頭看向忠叔他們,道:“你們不必掛念我,務必盡心盡忠的伺候信主子,若有朝一日,我考取功名,回京立府,我會和夫人再將你們買回去的!”
雖這樣說著,可人生世事無常,經此一別,能否再見都不得知。
林小楨聽韓軒這樣說著,便道:“韓軒,那我們也不用買來買去了,我先替你保管他們的死契,留他們在府上做活,等你有朝一日回京,我便立即送他們去你府上完璧歸趙!”
韓軒一聽,感激不已:“那就多謝夫人一番美意,我這就能沒有牽掛,啟程去書院了。”
說完,韓軒不舍的上了馬車,回頭看著住了十來年的府宅,最終咬牙狠心離去。
忠叔追著後麵跑了幾步,等馬車不見了之後,忠叔抬手抹著淚回到了林小楨的身旁。
林小楨理解忠叔對韓軒的不舍,沒多說什麼道:“行了,大家都進府吧!”
臨進府前,林小楨抬頭看著屋簷上方掛著的牌匾上寫著林府二字,心情有些愉悅。
這裏,是她的家了。
不過看著林府二字,林小楨有些猶豫,要不要改成秦府。
可一想到秦淨之還有整個皇宮呢,她便打消了改成秦府的念頭。
眾人都跟著進了肅穆沉穩的前院,四四方方的院子裏,收拾的很幹淨,院中種著石榴樹,中間還有一個小水池子,裏麵養了不少的紅鯉魚。
前院隻有一座廳堂,是三開間懸山頂的建築,堂前匾額上寫著飄逸灑脫的三個鎏金大字“恭勤堂”,廳堂裏立著六根紅木撐著房梁,中間是會客正廳,坐北正牆的上方高懸一個匾額,正楷書寫凝輝鍾瑞四個字,很有氣勢。
匾額下方是一張黃花梨木打造的八仙桌,兩盤是同木材所製的鏤空雕花扶手大椅,也是高堂之位。
左右兩側放著矮背寬椅,每兩把椅子中間就隔著一塊方正的雕花茶幾。
這一套黃花梨木的家具,襯著屋子都奢華貴氣,這若是在二十一世紀,黃花梨木可是能賣出天價。
嘖嘖,她可真是占了大便宜。
看樣子韓軒爹娘做生意沒少掙,椅子兩邊都有屏風隔開,左邊一間是膳廳,右側則是小會客廳,擺放著不少瓷瓶,彰顯主人的身份。
韓軒說家中落寞了半年,仆人都跑光了,就剩下幾個老仆,還能將這宅院打理的看上去甚有其實,說明忠叔一家子都是放心穩妥之人。
林小楨坐在黃花梨木的扶手大椅上,瞧著麵前八個人。
“日後,這裏就是林府,我便是你們的主子!”林小楨說完,讓天賜和武辭以及水鴛退到了一旁,她看向忠叔一家子,神情淡然,卻透著一股子威嚴。
“忠叔,既然您以前是這府裏的管家,那管起府裏的雜事必然得心應手,所以往後你還是這府裏的管家,您二個兒子和兒媳以前在府內是做什麼的?”
忠叔上前一步,垂首恭敬道:“稟夫人,大兒子樁子負責府裏修繕,後勤,二兒子梁子負責後廚采買,大媳婦原先是伺候老夫人的,老夫人去世後就負責打掃幾個院子,二媳婦做了一手好菜,掌管廚房的事宜!”
林小楨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那接下來你們還是做這些事情,就不另行安排了,還有原先韓府給你們的月錢是多少?”
忠叔如實回答:“我是管家,每月一兩銀子的月錢,他們四個是二等奴才,都是二百個銅板!”
“好,那暫時府中的月錢還是這樣定著,回頭新的奴才們進府了,還勞煩您多加管教,前院您負責,後宅的事情就交給我身邊這位水鴛姑娘!”
“是!”忠叔並沒有倚老賣老的那種態度,反而一直很恭敬,林小楨倒是有幾分讚賞這個老了還勤快本分的管家。
隻要他們一家五口人規規矩矩的,她會好生照顧,甚至重用。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暫時沒什麼事,這裏也用不著你們!”
忠叔答應一聲,領著兒子兒媳退下了。
林小楨看向天賜和武辭:“一會清溪帶著人回來,十個男仆就交給你們倆,簡單給他們訓練一下,護衛府中安全,然後天賜你去給君小呈他們那邊傳消息,告知他們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