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塵一擋上前,李智便像塊石頭僵在那裏不敢動。
流月沒想到楚輕塵會擋在她麵前,此時的他身材穎長、氣勢冷傲,給人一種狂妄霸道的感覺,他像老鷹護小鷹似的把她擋在身後,話語是濃濃的寵溺和維護,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這一瞬間,她的心突然像被一雙溫柔的大掌包裹住似的,暖暖的,很感動。
太子看到半路跳出個楚輕塵,臉色顯得陰戾無比,他冷冷上前,拂了拂袖,還拂了拂滿頭的茶葉沫,緊咬牙關,“七皇弟,這女子以下犯上,敢拿茶杯打本宮,你敢維護她?”“據皇弟所見,是皇兄盛氣淩人,拿手指戳她鼻子在先。
如果她不反抗,難道任由皇兄當眾欺淩她,打死她?若是別人也就算了,不關皇弟的事。
但她是我新認的義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有我在這裏,誰也別想欺負她!”楚輕塵的聲音十分清越,有能夠穿透人心的力量。
他氣勢凜然的站在那裏,緊緊的護著流月,像嗬護珍寶似的嗬護著她,惹得上官雨晴她們嫉妒無比。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戶部尚書蘇清趕緊上前一步,調解道:“請太子息怒,七殿下息怒,有事好相商,坐下來好好說。”他才說完,刑部尚書沐容添已經陰鷙著眼睛,狠辣惡毒的說:“這有什麼好說的,大家都看到上官流月拿茶杯打了太子殿下,殿下,這樣的女人無德無能,囂張紈絝,個性狠辣,你絕不能娶為妃。
而且,為防她登鼻子上臉,以後想霸占太子妃之位,殿下必須現在與她解除婚約。
這種以下犯上、不尊重太子的女人不配為側妃,更何況太子妃。”他今日跟著來,一是為看上官流月是何許人也,二是希望太子能與她退婚,隻有這樣,她女兒沐顏丹才有機會成為太子妃。
太子妃可是塊肥肉,大家都想爭,他怎麼會不爭。
利用這個機會讓太子與她退婚,他女兒就有機會了。
沐容添說完,邊上的張太傅也擄了擄胡須,十分鄙夷的盯著流月,“殿下,老臣本是跟你來看側妃的,結果看到她的真麵目。
這種女人要不得,你不能娶,你娶了會因她惹禍上身的。
老臣看她連側妃都不配,殿下萬不可納她為側妃。
老臣讚同刑部尚書的話,還請殿下立馬和她解除婚約,她配不上殿下。”這正是解除約婚的好時機,隻有太子與上官流月解除了婚約,太子與大齊國的公主才能談婚事。
他今天也是受領皇命而來,皇帝十分不滿這個聲名狼藉的廢物太子妃,要他要想盡辦法替太子退掉婚事,好讓太子與大齊國聯姻。
不過太子若是想安撫上官雲,娶他女兒為側妃是可以的。
可如今根本不用他們想辦法,太子妃就自己毀了大好前程,連側妃都不配,他們正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解除婚約。
“對,還未成婚就敢打太子,言行無狀,這以後還得了,更無法無天了。
上官將軍,你是怎麼教的女兒,真是教女無方,丟盡你的老臉,殿下可從未被這樣羞辱過。
殿下,娶不娶她,你可要三思,”沐容添擄了擄胡須,冷冷的睨向上官雲。
這個流月上次竟然讓她女兒喝糞水,要讓她做了太子妃,豈不是更壓女兒一頭?就算是側妃,將來太子登基後,也有可能成為勢力大的嬪妃,地位還是比女兒高,女兒和她視如仇敵,肯定會被她整的。
所以,她必須替女兒掃除這個障礙,不讓她嫁進東宮,哪怕是個側妃也不行。
聽到張太傅和沐容添的話,太子一雙眼睛如鷹隼的眯起,他臉上陰雲密布,倨傲冰冷,冷冷的站在那裏,身上蘊藏了滔天的怒意,那怒意朝眾人排山倒海的壓來,可怕得像地獄裏的修羅。
太子此時的氣場實在太強大,臉色太陰鷙,眾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突然,他頭上掉下來一片濕嗒嗒的茶葉,他伸手一摸,頓時將他的氣場毀了個幹淨。
他本想娶上官流月回去報複,結果她這副樣子,真讓他有些退縮。
如果娶回去,他還沒報複到她,她已經把他的東宮毀了,他會後悔不矣。
最重要的事,他帶來的所有大臣都厭惡流月,極力的要他退婚,如果他不聽他們的,不利於籠絡人心,鞏固政權,他現在正是需要籠絡這批老匹夫的時候。
現在楚輕塵又出來橫插一腳,冷冷的擋在流月麵前,他知道楚輕塵是個什麼渾人,幹起渾事來天不怕地不怕,和這流月有得一拚,他何必在這裏和他鬥。
他想通了,折磨流月有的是辦法,不用娶回家也可以折磨。
她妄想提那麼多意見,他怎麼會滿足她?他可以找個機會,命令暗衛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報複。
看到太子臉色緩和,蘇清適時的笑著打圓場:“殿下,微臣看你和上官姑娘委實沒有默契,成不了一家人,要是真的硬配在一起,對雙方都是極大的傷害。
為了殿下的安危,為了上官姑娘的幸福,微臣覺得你們還是解除婚約,這對雙方都好。”他早看出來了,流月根本不喜歡太子,不然不會故意與太子作對,要是她真的想嫁給太子,早就順從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