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腿是雞身上最好吃的地方,小姐居然讓給她,足見小姐對自己人有多好,她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流月並沒有吃另一半雞腿,而是用紙包起來小心放好,她吃了雞翅和雞背上的肉,一口咬下去,滿口得香,吃得她齒頰留香,美美的眯起了眼睛。
餓了這麼久之後,有這麼香噴噴的烤雞吃,還有一壺驅寒的桂花釀喝,這滋味別提有多舒服了。
吃飽喝足之後,流月這才覺得舒服多了,好像身上的病也好了一大半一樣,果然想治病得先吃。
這時,她向玉清打聽璃王那蠱毒的消息。
玉清說:“今天五小姐一直在馬不停蹄的忙,好像在準備驅毒的藥草,但我感覺她根本沒有信心能解好璃王的蠱,因為她一會兒查這本醫書,一會兒查那本,好像一點頭緒都沒有,我不覺得天下名醫都解不了的毒,她能解。”“她的手有沒有什麼異狀?”流月問。
“有,不知道怎麼的,她的手從下午開始就開始出血,那皮子竟然慢慢的翻了起來,裏麵隱隱有爛肉出來,好像中毒了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下午摸過璃王手上的傷口,璃王的手也開始變黑,隱隱有潰爛之勢,璃王不知道是被她傳染的,還以為蠱毒惡化,他當場大怒,責令上官秋月趕緊想出解毒之策。
如果明天想不出來,他會再去尋訪名醫。”“你怎麼知道璃王的傷口惡化是上官秋月傳染的?”“因為五小姐先中毒,隨後璃王才中毒,而且五小姐自己也在說,說她不知道在哪裏中了毒,居然把璃王給傳染了,她現在害怕得要死,根本不敢把手展示在璃王麵前。”流月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伸手輕輕拍了拍玉清的肩,“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出去,最遲不過明天。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到時候和我一起戰鬥,我還要你幫大忙呢。”玉清走之前把鑰匙帶走了,她還要趁亂還給上官秋月,免得被發現後被她報複,她一定會想其他辦法救小姐出去。
等玉清走之後,她拿起那個紙包的雞腿,蹲下身子,朝對麵輕輕的敲了三聲。
對麵的人則敲了一聲以作回應。
流月趕緊把紙包從石洞裏遞過去,遞到一半的時候,她感覺對方已經伸手來拿,還說了一句話:“謝謝姐姐。”好溫柔的男孩聲音,好纖細的聲音,說話的像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很懂事,卻聽得流月心酸和心疼。
她以為對麵鎖住的是個大人,沒想到是個男娃,一個孩子竟然被鎖在這陰森潮濕、暗無天日的地方,足見大夫人的心有多狠。
她們有共同的仇人,大夫人,等她出去,一定會想辦法把這孩子帶出去。
將軍府的花廳裏,楚非離冷冷的坐在太師椅上,緊握住右手,俊美的鳳眸黑沉沉的盯著地下跪著的上官秋月,眼神厭惡又不耐煩,身上溢出濃濃的肅殺之氣,“你說你能替本王解蠱,為何本王服了你的解藥,身上會痛得更厲害?好像萬蟲啃咬一般!”上官秋月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她嚇得雙腿打顫,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璃王饒命,臣女是照著醫書製的藥方,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照著醫書?也就是說你是個蠢材,連治病都要看醫書?”楚非離冷冷的眯起雙眼,身上的怒氣越來越重。
邊上站著的上官雲嚇得一個箭步上前,他一腳給上官秋月踢了下去,罵了句沒用的廢物之後,趕緊向楚非離解釋:“請殿下息怒,說不定藥效正在見效過程中,要不再觀察觀察……”“再觀察?你是想替本王收屍?”冷傲沉悶的聲音響起,楚非離雙眼冰冷的掃向寧浩,“來人,把上官秋月抓起來,本王一日沒好,一日不準放。”“是,屬下聽命。”寧浩說完,盛氣淩人的走向上官秋月,他一把拽起她,像拽小雞似的,在上官雲忌憚又心痛的眼神中,把上官秋月拽了出去,命令兩名侍衛把她關起來。
上官秋月嚇得大叫著求饒,一張小臉早已是花容失色,“請殿下饒命,臣女還有別的辦法……”“再讓你治,我怕殿下的毒會更嚴重!你這個庸醫,要是殿下有半點事情,我一定要你上官府全家陪葬!”寧浩冷冷上前,一把將劍尖抵到了上官秋月脖子上,嚇得上官秋月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堂堂一個醫術世家,還好意思自稱醫學天才,連個蠱毒都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