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看到一直站在遠處偷窺的玉清突然跑了,不知道跑去幹什麼。

在侍衛們下去搜查的時候,大夫人輕輕的推了推上官雲,讓上官雲求一下流月,讓流月給上官秋月也解爛手毒。

上官雲看著上官秋月那開始掉皮的手,重重的歎了口氣,忙看向流月,“流月,不管如何,你與你五妹都是親姐妹,你能不能先給她把手上的毒解了?”流月在心底冷笑,這個上官雲,之前把她關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受苦時,怎麼沒想想她也隻是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小姑娘。

上官秋月想害死她,大夫人想餓死她,這些人一個個都想她死,她才不是聖母,絕不會給上官秋月解毒。

她心裏雖然恨這些人恨得要死,在璃王麵前,還是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遺憾的搖了搖頭:“爹,不是我不幫妹妹,是藥瓶裏沒有解藥了,剛才全部給殿下用了。”她袖子裏還多得是萬能解藥,隻是她才不會承認,她不信他們敢搜她的身。

上官雲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遺憾無比,大夫人臉色深沉如鐵,上官秋月則失望痛苦的張著嘴,她不相信,不相信流月沒解藥了。

楚非離眯起眼睛,冷冷的盯著流月,如果他沒看錯,剛才那藥瓶裏還有很多藥粉和萬能解藥丸。

他冷冷的扯了扯唇,似乎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

這時,負責搜查的侍衛已經回來了,在向寧浩稟報完之後,拿了一包東西給寧浩。

寧浩把那包東西拿進大廳,狠狠的瞪了上官秋月一眼,臉色陰沉得可怕。

寧浩把那布包拿到楚非離麵前,恭敬的攤開給他看,那布包一打開,裏麵就滾出來一隻白色的藥瓶,還有一種刺鼻的草藥味傳出來。

“殿下,這是侍衛們在上官秋月枕頭底下找到的,屬下也分辨不出它是什麼藥。”上官秋月一聽,一張臉登時變得煞白起來,她趕緊搖頭,“殿下,臣女枕頭下麵根本什麼東西也沒有,一定是有人栽贓臣女,請殿下明查。”流月一聞到那刺鼻的味道,就知道這正是她研製的爛手粉,一顆懸著的心才鬆了下來,剛才她看到玉清在侍衛搜查之前跑掉,然後上官秋月枕頭底下就多了這個藥瓶。

玉清真是個機靈的丫頭,深得她真傳,竟然知道提前跑去把藥瓶放在上官秋月的枕頭底下。

想到這裏,她突然上前一步,“殿下,這毒粉不可久聞,免得毒藥入體。”寧浩一聽,趕緊把藥瓶蓋上,再用帕子包住。

“這是什麼?”楚非離冷冷的看向流月,又厭惡的掃了上官秋月一眼。

“臣女不知道。”上官秋月趕緊說。

“是爛手粉!殿下如果不信,可以抓隻野老鼠來,將這毒粉灑在老鼠身上,老鼠身上會出現中爛手粉的症狀。”流月及時上前一步,冷冷的道。

楚非離冷聲吩咐寧浩,“速去取一隻活物來。”寧浩聽令後,出去吩咐侍衛們。

璃王的侍衛神通廣大,很快就捉了一隻肥碩的大老鼠關進籠子進。

待他們把籠子提進來之後,寧浩把藥瓶打開,將裏麵的黑色藥粉灑到老鼠身上。

剛開始這隻老鼠還沒有反應,那是因為毒粉沒有接觸到它們身上的傷口,毒性發作得比較慢。

寧浩登時抽出寶劍,在老鼠肚子上挑了個小洞,再往裏麵灑毒粉,這下,隻是傾刻之間,老鼠肚子處的血肉已經開始變黑,再慢慢的腐爛起來。

眾人一看,皆嚇得臉色劇變,看上官秋月的眼神便森冷起來。

之前璃王的毒之所以發作得慢,到了晚上才發作,是因為毒量小。

寧浩加大了劑量,這老鼠立即通體發黑,老鼠皮很快就剝離脫落了下來,露出裏麵開始潰爛的生肉,看得眾人觸目驚心,頓時感到一陣惡心。

“殿下,這老鼠中毒症狀和你的手一模一樣,屬下現在可以肯定,這就是爛手粉。

這是上官秋月自己研製的,惡意傳到你手上,她卻賊喊捉賊,誣陷流月小姐,請問殿下,該如何處置她?”寧浩因為流月治好璃王的手一事,對流月的印象變得很好。

但對說大話、還把殿下的病治得更重的上官秋月,他就十分厭惡,恨不得將她誅之。

楚非離聽完,身上陡然溢起森冷的寒氣,攸地,他一掌拍在那紫檀木桌上,渾身透起淩厲的寒意,“大膽上官秋月,居然敢刺殺本王,來人,把她拖下去軍法處置,判斬首之刑!”斬首!上官秋月一聽,差點就暈了過去,大夫人和上官雨晴則是驚恐的張著嘴巴,渾身冷汗淋漓,上官雲也震驚的看向楚非離,一顆心狠狠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