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玉珍公主的臉腫得老高,她一邊哭一邊羞憤的爬起來,有宮女要去攙扶她,被她狠狠的一把推開,“都讓開,看什麼看?你等著,本公主這就去父皇那裏告狀,要父皇治你一罪!”楚輕塵冷冷的斜睨了玉珍公主一眼,給了她一個“你快去、老子不奉陪”的陰冷眼神,然後一個飄逸的飛下來,又是淩空一躍,整個人就翩翩的飛遠了,看得宮女們的小鹿一陣亂撞。
太美了,女裝的七皇子也太美了。
他剛才發怒打玉珍公主的那一巴掌,居然好帥,那麼的富有男兒氣概。
這宮裏沒人能治玉珍,大家都希望有人能給刁蠻的玉珍一點教訓,但除了皇子公主們,誰敢得罪她呢。
這玉珍公主是被蕭皇後給寵壞了,普通人家的姑娘還好,總會在外麵受挫,改變自己囂張跋扈的性格。
可玉珍公主是誰,她是金枝玉葉,將來要是嫁了駙馬,如果那駙馬不厲害,恐怕都得聽她的。
這樣一個沒有敢教訓的公主,自然是變得無法無天,陰狠自私。
容華宮流月躡手躡腳的走回容華宮時,才經過一道走廊,便看到一道修長高大的玄色身影站在那裏。
那身影如鬆柏一般高大、穎長、清冷、尊貴,看得流月趕緊停了下來。
“你去哪裏了?”楚非離聲音十分冷清,那絕美的鳳眸淺淺的眯著,有陽光灑在他身上,他身上像有點點銀光在閃似的,顯得璀璨無比。
流月趕緊上前一步,朝楚非離笑道:“回殿下,臣女就是去逛了下禦花園,今天天氣可真好,禦花園裏的菊花真好看。”“需要這麼久?”楚非離一臉懷疑的盯著流月,眼神有些不悅。
“沒想到那菊花開得又美又盛,看得臣女停不下來,所以現在才回來。”流月說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她說得從容不迫,非常認真。
楚非離狹長的鳳眸冷眯,殷紅的朱唇冷勾:“聽說玉珍在搜查一名粉衣宮女,那個人不是你吧?”說完,他看了眼流月身上的粉紅色衣裳,眼裏的懷疑越來越甚。
流月一聽,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攸地,她一臉疑惑的盯著楚非離,“殿下,請問誰是玉珍?臣女沒有看到誰在搜查宮女呀!”那個人不是她,肯定不是她,她怎麼可能承認。
“不是你就好。
收拾一下,蕭皇後要見你。”“蕭皇後要見臣女?”流月驚得聲音高了八度,蕭皇後為什麼要見她,萬一玉珍公主正好跑去給蕭皇後告狀,她豈不是會被逮個正著。
可楚非離根本不理他,徑直向前走,他微微斂目,端的是萬千風華,滿目矜貴,看得宮女們都癡了。
很快,流月跟楚非離走進大殿,容貴妃早已經等在了那裏。
一看到流月,她就冷媚的眯起一雙鳳眸,冷聲警告她:“上官流月,蕭皇後以身體不舒服為借口,想見你,讓你給她看病,她的宮女就侯在外頭,你跟著去吧。”流月點了點頭,但是並沒走,因為她知道容貴妃的話還沒說話,她還有話要叮囑。
“等下到了玉照宮,你說話的時候仔細些,哪些話該說,哪些不該說,你可要分辨清楚。
如果有機會,你就套套那棵安息香樹還在不在她那!”“是,臣女知道了。”流月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好,淡淡的回答。
這時,容貴妃突然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滿目森寒的說:“這個蕭雲雙,居然想試探本宮的人,身體不舒服不會找太醫?根本就是借口。
到時候她給你的食物別吃,茶水也別喝,別給本宮不小心死在了那裏!”“本王諒她也不敢!”流月還沒發話,邊上的楚非離已經冷眼挑眉,鳳眸冷眯,身上氣勢淩人,冷傲非凡,然後冷冰冰的看向流月,“本王和你一起去!”流月被楚非離的聲音震了一下,他突然說一句“本王和你一起去”是什麼意思。
他是不是怕皇後殺了她,就沒人給他解毒了,所以才那麼擔心。
不管如何,總之,半盞茶後,流月由楚非離帶著,往玉照宮行去。
皇後的寢宮玉照宮無疑是除了皇帝寢宮之外最豪華的,規格也是最高的。
那宮殿門口守著很多宮女和太監,陣仗十分大,如果不是有楚非離這尊煞神在,流月估計真的會心虛。
她發現,隻要有楚非離經過的地方,宮女們的臉都會自然的紅下去,一個個低頭小聲議論,嘰嘰喳喳的盯著楚非離的背影愛慕不已,仿佛楚非離是她們寂寥工作之外的興奮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