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離冷若冰霜的沉著眸,身上溢起濃濃的王者之氣,他眉眼狂傲、霸氣凜然,紅唇冰冷的勾起,“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說完,他高大的身影冷冷的就要離開。
容貴妃見狀,氣得猛地跺了跺腳,大喊了一聲,“非離,你不娶靈兒,你會後悔的!”楚非離走到半路停下,絕美的鳳眸冷眯,轉過頭來看向容貴妃,“母妃那麼喜歡她,何不自己娶?”說完,他不管直在後麵跳腳的容貴妃,徑直的離開了禦花園。
他身上的盅毒都沒解,哪有心情談娶妃之事。
他對天底下的女人都沒興趣,不想娶一個累贅影響自己。
除非,是那個得了他戒指的女人。
他本不想娶妻,如果非要娶一個完成任務,也隻能是那個不太討厭的女人。
隻是,寧浩找了很久,依舊沒有她的消息。
走回容華宮後,楚非離看到流月仍舊安靜的等在那裏,他便朝她冷冷的看過去:“過來。”流月抱著自己的小挎包,趕緊朝楚非離跑過去,本以為這家夥要去很久,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殿下,我們現在要去哪?”流月跟上楚非離,決定把從燕薫兒那裏得到的消息告訴他。
“回府。”楚非離惜字如金,講完後就徑直往前走。
兩人很快就坐上了回府的馬車,楚非離根本沒等容靈兒和容小蠻,也不管她們會不會來,坐上馬車之後,便冷聲吩咐馬夫出發。
流月一坐到馬車裏,便把李家醫館的事告訴了楚非離。
楚非離聽罷,沉吟片刻,冷冷挑眉:“本王會派寧浩和你一起去,需要什麼,你叫寧浩準備。”連他也沒想到,這麼難找的藥,居然那麼容易就獲得消息。
是不是表明,他的毒有救了?他不經意的打量了流月一眼,似乎自從這個姑娘到他身邊後,他的盅毒便有了辦法。
許多在別人看來不可能的事,在她眼裏都變成了可能。
她真是一個身上透著秘密又神奇的姑娘。
流月見楚非離在打量她,臉色唰地紅了,饒她再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被這麼一位天仙似的美男冷冷的凝視著,她也會心慌。
麵前這個天之驕子般的男人,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裏,不需要說話,他身上便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
今天他烏黑的發髻上戴了一頂黑色的銀冠,那銀冠後方垂下一株灰白色的穗子,額頭兩邊有些細長的頭發垂在兩旁,那烏黑的眼珠淡淡斂著,給人一種矜冷高貴之意。
他那烏黑的眼睫毛很長,長得像數得清似的,他鼻梁高挺,下巴形成完美的弧度,玄色的袍子上用金線繡著暗色卻線條強硬的花紋,整個人顯得既尊貴又魅惑,既強勢又冷傲,給人一種他是尊神祗、是個完人,別人不敢輕易褻瀆和靠近的感覺。
楚非離一路上不說話,流月自然也不好開口,這個惜字如金的男人,真不肯多說一個字。
攸地,楚非離發現流月在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寒冰似的射了過去。
兩人眼神一交接,流月趕緊低下頭,敗下陣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璃王府,流月趕緊溜進去休息。
等她回到房裏時,偷偷看門縫處瞧了瞧,看到那一襲玄色的背影正清冷孤高的往神霄玉府走,很快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等容貴妃氣惱的回到了容華宮,琴兒趕緊迎了上來,“娘娘,奴婢已經完成任務,奴婢趁流月姑娘醉酒睡著時,偷偷看了她的腹部,發現腹部上什麼也沒有,也沒有什麼胎記,請娘娘放心。”容貴妃一聽,一顆懸著的心頓時鬆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幽幽的眯起眼睛,“沒有就好,這件事不可對任何人說,你知道的吧?”“請娘娘放心,奴婢知道。”琴兒跟在容貴妃身邊二十幾年,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她一向隻默默辦事,從不多問,守口如瓶。
和她同時期在一起的宮女們,有的因為背叛娘娘被殺,有的因為試圖勾引皇上被囚,有的悄悄離開,一個個都離開了娘娘。
唯有她一直呆在娘娘身邊,深得娘娘器重,就是因為她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隻一心服侍娘娘。
知道流月身上沒有梅花胎記之後,容貴妃喝茶都香了些。
原來隻是長得有點相似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再加上沒有胎記,她更肯定這不是當初叫阿玉丟掉的那個孩子。
這樣一想,她就覺得流月和皇後越來越不像,越看越像兩個不同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