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流月說完,李大夫突然大驚失色的眯起眼睛,眸光不經意的掃向沐顏丹手中的那包中藥。
隨即,他的表情凝重不已,臉上出現出“壞事了”的表情。
他趕緊朝流月招手,讓流月附耳過來,心下卻道“糟糕”,“怎麼會那麼巧,你和她們要的居然是同一樣東西!剛才她們拿了幾顆丹藥與老夫換這龍腦香,老夫以為這龍腦香不是什麼有用的東西,就換給她們了,龍腦香現在正在那小姑娘手裏,這下難辦了。”聽到李大夫的話,流月心裏也是咯噔一下,她也朝沐顏丹手中的黃色中藥包看過去,臉上浮起一陣冰冷的神色。
怎麼那麼巧,沐顏丹和太子也是來尋龍腦香的!這龍腦香的解盅之法隻有少數人知道。
突然,流月想起來了,皇後!太子是皇後的親兒子,皇後的人手眼通天,早把璃王需要的藥查了個清楚。
所以,他們來故意搶龍腦香,就是為了不讓流月得到!這沐顏丹一直是太子的跟屁蟲,和他一起搶龍腦香再正常不過。
突然,沐顏丹似乎看穿了流月和李大夫的表情,她的目光捕捉到兩人看她手中的藥的眼神,她頓時提著那中藥不敢相信的冷笑起來:“沒那麼巧吧?不會吧!上官流月需要換的東西,該不會是本小姐手中這龍腦香吧?”說完,她突然哈哈哈的仰頭大笑起來,表情得意無比。
上官雨晴也陰測測的冷笑起來:“顏丹,我想這世上應該沒有那麼巧的事,咱們可是替太子殿下換的,是殿下腹痛才需要這藥,難不成她也腹痛?”“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上官流月,真可惜,你來晚了一步。
據我所知,大晉朝隻有李大夫有龍腦香,偏偏讓我們全換來了,很抱歉,這中藥也不是我的,是替殿下買的,殿下自然是不能割愛的。
你要是肚子痛,可以換別的藥。”沐顏丹提著手中的龍腦香甩了甩,神情洋洋自得。
聽到沐顏丹的話,寧浩的烏目攸地變得冰冷,他冷冷的握緊手中的寶劍。
她們居然以太子作為擋箭牌,把藥說成是為他買的,這就有些棘手了。
不過,他已打定主意,沒看到藥還好說,如今親眼看到了藥,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
他先和太子換,或者買,如果太子不願意,為了殿下,他不介意做點什麼事,親手奪得那包藥。
見沐顏丹如此得意,流月冷冷的眯起眼睛,哪怕沐顏丹裝得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也逃不過她犀利的眼睛。
一般人腹痛誰會想到那麼偏冷的龍腦香?而且,這人還是太子。
看太子長得生龍活虎的,哪裏腹痛了?根本就是利用他的身份來和璃王爭!他還把一切推到沐顏丹身上,沐顏丹則推到他身上,看來他們是早算計好的。
沐顏丹肯定早就知道璃王需要這味藥,上次她勾引璃王不成,反被扔進亂葬崗,如今是恨上了璃王,是來奪藥報仇的。
他們分明是有備而來,專門針對她們。
不然光靠看她一兩個眼神,就能斷定她要的是她手中的東西,恐怕沐顏丹沒那麼神。
她沒有說需要這味藥,她們卻一副提早知道的模樣,還帶了太子來當擋箭牌。
這個太子,膽子真大,也真猖狂,他居然敢帶人來奪藥,阻止她們救璃王,他就不怕皇帝震怒!既然她們都知道了,流月也勿需隱瞞,反正她今天必須拿到這龍腦香。
“沐大小姐好聰明的頭腦,好一招未卜先知,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再藏著掖著,和你們明說。
這龍腦香是給璃王治病所需要的,恐怕你們今天不給,也得給!”事到如今沒必要再保密,反正真正厲害的人也查得出來。
沐顏丹一聽,臉上假裝做出害怕的表情,一臉嬌笑的說:“哎喲,拿璃王來壓太子殿下,上官流月,你不要忘了,這是當今太子,大晉朝的儲君。
璃王金貴,可太子的身體也金貴,你總不能讓太子割愛,把太子殿下需要的藥讓給璃王吧?”流月鳳眸冷眯,冷笑的勾起紅唇:“現在不是論誰金貴的問題,是論輕重緩急,太子殿下再金貴,又不急需藥救命,他這樣跟身患重疾的璃王搶,完全不顧兄弟之情,我想這件事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他會怎麼看太子殿下?”沐顏丹一聽,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站在她身側的太子聽了,已經森冷的眯起眼睛,目光似毒蛇般瞪著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