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淡淡的抬了抬眼皮,“他是皮外傷,又不是內傷,不用把脈,也勿需口服中藥。
光我這特製的金瘡藥就能治好他,你們放心。”在現代受了外傷,醫生會吊抗生素或消炎藥消毒,但古代沒有,她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不過用了她特製的金瘡藥,李明也會好得很快。
兩名藥童被流月的專業所震懾,張了張嘴巴,乖乖的愣在那裏,不敢再多問。
流月隨即叮囑寧浩,“寧大哥,麻煩你派兩名護衛守在這裏,千萬別讓上官雨晴的人接近李明。
你和我去見李大夫,我聽說李大夫一直喜歡遊山玩水,且見識廣博,我有些事想向他請教。”寧浩點頭,吩咐兩名護衛守住李明,便和流月去找東廂房李大夫。
走出安樂房時,外麵突然下起了一陣中雨,寧浩趕緊用披風擋住流月,替她遮住大雨,和她一路小跑,跑到了東廂房。
此時,東廂房的一間花廳裏,李大夫正望著桌上的那顆雪白瑩潤、充滿香氣的九轉複明丹發呆,他表情呆滯,兩眼放光,嘴角還流出口水,偶爾嘿嘿嘿的癡笑。
流月見狀,這個李大夫,真是個藥癡,一顆九轉複明丹都能讓他看呆。
要是讓他知道她還有很多厲害的藥方,豈不是會癲狂。
“李大夫,夢該醒了!”流月伸手在李大夫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如果是別人,敢晃李大夫的眼睛,李大夫早就把他打飛了。
一看是流月,他趕緊滿臉堆笑,起身就扶流月坐到他之前那個位置上,他則像仆人似的站在流月邊上,還給流月倒了一杯茶,“流月姑娘,你師父這九轉複明丹簡直太神了,老夫觀察那麼久,都沒觀察清楚它裏麵到底有哪些中藥,有機會,你一定要替老夫引薦引薦你那師父,老夫想拜他為師。”“噗嗤……”一聲,流月嘴裏的茶瞬間噴了出來,她趕緊拿帕子擦嘴角。
李大夫大驚,一臉關切的看著流月,“流月姑娘,你怎麼了?可是這茶不好喝?”“沒有沒有,這茶很好喝。”流月趕緊朝李大夫笑笑,這李大夫已經是位名醫了,想拜他為師的人多得踏破醫館的門檻,而他居然要拜她為師。
如果讓李大夫知道她的師父就是她自己,他會不會跌破眼睛。
笑完後,流月想起正事,便一臉凝重的問李大夫,“李大夫,你常年在外遊曆,可認識這味中藥?”流月說完,拿出一張她繪好的畫紙,將畫紙鋪開,一味鮮豔欲滴的血海棠便呈現在三人麵前。
李大夫拿起那畫紙仔細的瞧著,一邊瞧一邊問流月,“請問這味外形酷似海棠的中藥叫什麼名字?”“血海棠,聽說它隻生長於極陰極濕之地。”流月把血海棠的外形和生長習性給李大夫描述了一下,這些全是她通過那本盅書上的記憶記下來的。
李大夫摸了摸胡子,眯起細長的眼睛,開始陷入回憶之中。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像想起什麼似的,便對流月說:“流月姑娘,老夫好像在哪裏見過這血海棠,總覺得似曾相識。
哦!老夫想起來了,多年前老夫在紅塚山采草藥的時候,好像見過這種花!”流月一聽,頓時睜大眼睛,一顆心突地懸了起來,緊張的望著李大夫,“你真的見過?紅塚山在哪裏?”李大夫見流月如此激動,也趕緊說:“老夫真的見過,而且越想印象越深刻。
不過這不叫血海棠,我們叫它紅塚花,因為它是生長在紅塚山上麵的花。”流月一想,怪不得寧浩派了很多人都找不到,原來這花在這裏不叫血海棠,而叫紅塚花。
要是早知道是這個名字,說不定很快就找到了。
寧浩聽到李大夫的話,也十分激動的豎起耳朵,緊張的望著李大夫,生怕錯過任何一絲關於血海棠的消息。
一提起紅塚山,李大夫神情突然瑟縮了起來,他頓時頭皮發麻,滿臉溢起陣陣冷汗,脊背有些發涼的說,“要說這紅塚山,它在離京城兩百裏的地方,說起來也不遠。
隻是,這山十分詭秘,山上麵到處是墳墓和毒蛇猛獸,山上到處是桃花瘴,就是毒瘴林,一般人連桃花瘴都闖不進去,會被毒死在瘴裏。
那一片片的紅色毒蛇守護著這紅塚花,這紅塚花可邪門了,它每晚都會閉合,白天就會盛開,而且花葉上總有紅色的水滴下來,有人說那是滿含怨氣女人的眼淚所化,像鮮血似的,連我這老頭子看了都膽寒不已。
這麼邪的花,你們找它幹什麼?”流月一聽,李大夫說的這紅塚花的外形酷似那血海棠,這應該就是血海棠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