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輸贏立判,王誌倒下,李明刀傷恢複良好,不需要數數,就表明流月已經贏了。
他們隻知道李明之前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以為他傷得很重,卻不知道他隻是皮外傷,身上都是些小傷口。
“表演就不必了,你的傷口雖然開始結痂,但還是不可以亂動,以免撕裂傷口再引起出血。
你快去安樂房裏休息,以後每三日讓藥童換一次藥即可,不出一月,你的身體便會康複如初。”流月把李明扶起來,細心的叮囑他。
李明趕緊點頭,又感謝了流月一大堆,這才被藥童扶著回了安樂房。
這下,眾人那臉色是十分的好看,由剛才對流月的鄙視、譏笑、冷酷,變成了佩服、讚賞和點頭。
李大夫見狀,頓時得意的摸著下巴笑了起來,“大家說,這場醫術比試,到底是誰更技高一籌,誰的醫術更好,誰贏了?”“當然是流月姑娘。”眾人異口同聲的說,全部朝流月豎起大拇指。
現在眾人看她的眼神,和剛才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剛才大家以為她真的把李明拖死了,一個個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如今看到李明變得活蹦亂跳的,眾人一顆心都放鬆下來,不再憎恨流月,反而一直盯著她,想弄清楚她為何那麼厲害。
李大夫笑了幾聲之後,從藥童手裏接過那包龍腦香,看向太子和上官雨晴,“太子殿下,如今流月姑娘贏了,這龍腦香歸她,你可是心服口服?”“雕蟲小技而已,誰知道那藥是不是她師父的,不過是借她師父的名氣狐假虎威,充什麼女神醫,骨子裏還是膿包一個!”太子不屑的勾起紅唇,冷冷的側過身,一副懶得看流月的鄙夷模樣。
上官雨晴一聽到師父二字,登時冷冷的指著流月,“姐姐,這是我們倆的比試,說好不準任何人幫忙的,你,你這是勝之不武!你找你師父當外援,我不服!這比試結果不算!”流月似冷非冷的眯起眼睛,不屑的輕哼一聲,“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找我師父幫忙了?誰能證明金瘡藥是我師父的,而不是我的?俗話說捉賊捉髒,捉奸捉雙,沒有證據的事,你可別亂說,小心我告你一個誣陷之罪!雖然不至於秋後問斬,不過押入天牢也是可以的!”流月把太子的話回敬給上官雨晴。
她一說完,李大夫立即附和道:“我這李氏醫館雖不如皇宮大院防守嚴格,但還不至於有人進來老夫察覺不到。
不管流月姑娘是從何處得來的藥,隻要人是她醫好的,老夫就承認她的醫術。
你有本事當麵抓到再說,沒本事誣陷她,難不成輸了想耍賴,不認帳?”“對,上官雨晴,難不成你買的那些中藥是你自己種的?你不也用別人的中藥熬藥治病!隻要流月姑娘救好了人,我們就相信她的醫術。”“你還好意思誣陷流月姑娘,你也不看看你的王誌被你治成什麼樣了,他才真正的快死了。”“你不說你是醫術世家的天才少女麼?為何把王誌治成這樣,難不成你的名氣是假的,你才是真正的廢物!”大家才不管誰請了外援,隻管誰救活了人,誰又害了病人。
雖然這些說話的圍觀群眾大部分是楚非離的人,但說出來之後無人敢反駁,說得人心服口服。
聽到大家在指責自己,再看王誌又噴了幾口黑血,上官雨晴臉色唰地蒼白一片,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生怕王誌會死掉。
“我怎麼知道王誌會變成這樣,我以為那是普通的刀傷,沒想到是毒傷。
李大夫故意拿個中毒之人給我醫治,明知道我不擅長解毒,分明是他故意害我。
總之,王誌出事,你們要怪就怪李大夫,別怪我。”上官雨晴眼底全是心虛,她現在真想逃離這個地方,她害怕擔上個治死人的罪名。
李大夫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鬮是你自己搶著抓的,人是你自己挑的,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居然也敢栽贓到老夫身上來。
太子殿下,你的女人也太沒有膽量了,空有一副外表,卻心胸狹窄,醫術不行,無德無能不說,還是個願賭不服輸的賴子!”一句“賴子”,說得上官雨晴臉色羞紅,也說得太子快要吐血。
攸地,他陰沉不已的暗瞪了楚非離一眼,心中還在想剛才楚非離的威脅。
隻要楚非離還活著一天,他就必須隱忍,不能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