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手中的劍尖正抵向流月的脖子。
那劍離流月的脖子隻剩一毫米的距離!如果那白光來得再晚0.01秒,流月必中劍無疑。
流月赫然的看著脖子前麵驟然停住的劍尖,看到夢蘿的胸腔竟然被那陣白刃衝出一個洞來!登時,血肉橫飛,肝腸橫流!夢蘿的身子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裏,兩眼空洞又麻木。
她低頭看了眼被白刃刺穿的心口,看著地上流淌著的鮮血,烏黑的唇無聲無息的說:“白刃殺人,楚非離……”說完,她再也支撐不住,身子猶如一塊石頭一般,猛地倒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的情景,流月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剛才想躲的,發現盛怒之下的夢蘿,持劍的速度很快,她根本躲不掉,也來不及躲。
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差點就中了她的劍!幸好有那陣白刃。
白刃,難不成楚非離來了?想到楚非離,流月眼神驟然變冷,他不是在找容靈兒麼,來救她幹什麼?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襲翩翩白衣、頭束玉冠、腰係青鋥玉帶的男子已經騰空躍下,那身姿挺拔偉岸,氣質翩然出塵,樣子尊貴無比,有如王者一般降臨。
眾人此刻隻想到一個詞,君臨天下,那風姿簡直有君臨天下的霸氣與狂傲。
隻是一瞬間,那霸道凜然、麵如玄冰的男人已經似閃電一般疾馳到眾人麵前。
眾人看到一陣白影閃過,紛紛被白影身上帶來的懾人之氣所震懾。
登時,那白影已經一個瀟灑肆意的竄到流月跟前,一把將流月攬在懷裏,同時攬著流月一拂衣袍,似嫌惡的瞪了地上的屍體一眼,攬著流月遠離了那屍體好幾丈遠。
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來人不是尊貴的璃王殿下楚非離,還有誰?璃王殿下不是去找容靈兒了嗎?怎麼會來救流月?而且那麼維護的將流月攬在懷裏。
難道,沐顏丹弄錯了?此刻,沐顏丹眼裏滿是不可思議,和濃濃的嫉妒。
楚非離將流月攬著站定之後,這才冷冷的鬆開了白玉般修長的手。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流月一眼,見她毫發無傷之後,眼底不禁露出一縷不易察覺的讚賞。
這丫頭,不枉費他剛才在樹上多蹲了一會兒,看了一場戲。
她總是出乎他的意料,總能給他特別的驚喜,讓他另眼相看。
昨晚他一宿未眠,一直在找她,心中早溢起了不良的預感。
一直找不到她,他還以為她已慘遭毒手,一顆心突然沉了下去,誰知道,竟然在他心情最沉重的時候,找到了她。
不僅找到她,還親眼看到她身上那隻奇怪的毒貂傷了太子和夢蘿兩人。
他再冷冷挑眸,看向被流月掛在樹上的夢瑤,嘴角不禁勾起一縷淡笑。
那笑容不達眼底,疏離淡漠,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意。
看到楚非離前來,太子臉色瞬間凝重,有楚非離在,他要逼迫流月交出解藥,更難。
陡地,他已經用內力逼出了一些毒血,不過見手上的傷口依然漆黑一片,他一顆心陡地沉了下去,目光也森寒陰戾的望向楚非離:“三皇弟,上官流月的寵物貂傷了本宮,本宮已中貂毒,還請你讓她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他絕不會對上官流月客氣。
如果有必要,他會集齊所有的力量,會對楚非離也不客氣!楚非離冷冷看向流月,沒有說話,流月則趕緊道:“是你抓我在先,我的貂兄才咬了你,你不抓我不就沒這事?你活該!”說完,她伸手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還在啃豬骨頭的小萌貂,朝小萌貂溫柔的一笑,小萌貂則眯起一雙溢滿水霧的大眼睛,忸怩的扭了扭小屁屁,很快就將身子全部鑽進了布袋裏,似乎很害羞。
她繼續看向太子,輕描淡寫的說:“再說,我也是昨晚才撿到這隻小貂,我身上根本沒有解藥。
太子殿下若是想要解藥,我可以回去給你想辦法配配,不過據說中了貂毒,隻有七天命可活。
我還要先給璃王殿下解毒,沒多餘的時間,太子殿下如果有耐心,可以等我幾天,等我抽出空來,會想辦法給你研製一下解藥。
不過此毒我也沒見過,能不能研製出解藥,我也不敢保證。
到時候,太子殿下可要自求多福。”流月是會想辦法研製這貂毒的解藥,不過不是為了太子,而是為了有備無患。
不過,小貂咬傷的是太子,她想,這解藥無論如何都要研製,以她現在這弱小的力量,可得罪不起蕭皇後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