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母女幾個是一臉的陰沉,尤其是上官秋月和上官雨晴兩人,一人被罰關在地牢,一人被罰洗恭桶。
兩人都還沒到放出來的時間,居然堂而皇之的站到這裏,要讓楚非離看見,會不會再重懲她們?一想到那冰冷無情的楚非離,兩人的心同時一抖,頭皮開始發麻。
大夫人見狀,趕緊瞪了兩個女兒一眼,又瞪向上官狄,暗示上官狄把兩個妹妹帶走。
上官狄倒也不笨,知道這個時候兩位妹妹要避著璃王,便趕緊帶著兩人灰溜溜的逃走了。
那樣子狼狽至極,十分滑稽,毫無儀態可言,看得流月一陣冷笑。
大夫人看著兒女們的背影,氣得篡緊了拳頭,她早叫她們在屋裏休息,別出來摻合這些事,結果她們偏不聽,非要出來看熱鬧。
這下好了,熱鬧沒看到,她們倒成了別人的熱鬧,那灰溜溜跑掉的樣子,真丟她的臉。
就在這時,七嬸已經領著楚非離等人到了地牢門口。
七嬸從那石階上快步跑下來,楚非離身著那襲天青色的錦袍,烏黑的頭發被玉冠綰在腦後,身子微微一斜,三千青絲像緞帶似的垂在腦後,那動作姿態皆很風雅,端的是風華無雙,氣質翩翩。
他目光如炬,眉眼深沉,手中拿著那柄精致漂亮的上虞劍,一個利落的騰空躍起,再一個行雲流水的施展輕功,便衣玦翩翩的落到了流月麵前。
然後,他那雙絕世美眸掃向地牢裏被鎖著的孩子,眼裏露出一絲驚異之色。
“下官參見殿下,殿下來了怎麼不提早派人通知一聲,好讓下官作好迎接準備。
殿下你看,下官正在處理家務事,你來了,都沒時間招待你,下官深感抱歉。”上官雲恨恨的瞪了七嬸一眼,目光歉意的看向楚非離。
楚非離矜冷的美眸淡淡的掃了上官雲一眼,一雙冷眸掃向那孩子,眼裏有萬年不化的冰雪,“上官將軍,府裏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在律法嚴明的大晉朝,還有這等囚禁虐待人的事情發生?”楚非離聲音一落,上官雲嚇得額頭直冒冷汗。
大夫人心底一驚,趕緊上前道:“殿下,是妾身將他保護在此處,因為他不是老爺的骨肉,是個來曆不明的野種,妾身怕他的身世被人知曉,會落到個沒命的下場,才命人將他看管在此處,妾身也是一片好心,為了保他的命。”大夫人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臉上是一臉善意的表情,她泫然欲泣的說完,還擦了擦眼角根本沒有的淚。
這個戲精,流月不由得在心中腹誹。
她冷冷的一笑,色厲內荏的看向大夫人:“夫人若是保護,又怎會在他身上掛那麼多鎖鏈?此地陰森潮濕,寒冷刺骨,他身上隻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脖子和手腳上全是勒痕。
你要真的保護,為何不把他保護在別的地方,而是囚禁在這裏?這分明是虐待,欺辱!”大夫人見流月居然敢反駁她,臉色陡地陰沉下來,身上溢起當家主母的陰狠和威嚴:“他又不是老爺的種,是丟老爺臉的野種,這樣的孩子,本夫人如此對他,還算是輕的。
這要放在別人家,他也隻有死的下場!”楚非離轉了轉鳳眸,終於聽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清淺的鳳眸冷冷掃過大夫人,沉聲道:“上一輩的恩怨,關這孩子何事?稚子無辜,無論如何,本王也不允許誰這樣虐待一個孩子!”說完,他身上溢起濃濃的寒氣,看向上官雲:“上官將軍,你真有一位好夫人!”上官雲一聽這話,頭上頓時滑下豆大的汗珠,他陰冷的瞪了大夫人一眼,同時趕緊向楚非離道:“請殿下息怒,這一切都是內人做的,下官也是才知道這件事,下官也不清楚其中的內情。”“你不用解釋,本王不想管你的家務事!”楚非離冷冷的說完,突然拔出手中的上虞劍。
上虞劍一出,那鋒利的劍刃發出嗜血的銀芒,那薄薄的劍刃透著冰涼的寒意,似能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一瞬之間,他已經持劍走到驚羽麵前。
這時,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楚非離。
他要幹什麼?難不成,他要用劍殺了驚羽?就在大家搞不清楚非離的意圖時,他冷冷的揚起寶劍,同時心中集聚內力,將內力聚到寶劍上。
隻見唰唰幾下,那劍尖劃向那鐵鏈,幾道淩厲的白光閃過,隻聽“砰砰”幾聲,千年鐵鏈應聲而斷,全部碎裂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