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聽,真要她跪那個已經死了的賤人,她頓時不服氣的瞪向老夫人。
可看到老夫人和上官雲一臉厭棄自己的表情,她突然不敢再說話了。
她生怕被老夫人剝奪掌家之權,更怕被上官雲休掉。
流月聽到老夫人的懲罰,心底溢起一抹冷意。
大夫人囚禁弟弟,散播毀娘親名譽的謠言,還收買綠衣陷害弟弟,居然隻是如此輕的懲罰。
做這麼多惡事,如此善妒的女人,居然隻是罰她在牌位前跪三天。
如果換成她的娘親蕭氏,會是什麼慘烈的下場?她想,老夫人估計是看在大夫人娘家的後台上,才這麼輕的罰她。
大夫人的爹是右相,大哥是九門提督,蘇家還有很多厲害的人物在朝中為官,一個個都手握實權,在大晉朝盤根錯節的根植著,沒有什麼強硬後台的老夫人自然忌憚她,不敢真的懲罰她。
看來,對付大夫人不能著急,要慢慢來。
蚍蜉撼大樹,雖然難了些,但每天撼,或者找多多的蚍蜉來撼,先將大樹的樹根咬出一個爛洞來,慢慢的,經過日積月累的撼動,總有一天能撼掉這棵大樹。
這時,上官雨晴突然撲通一聲跪到老夫人麵前,淚眼鏈鏈的朝老夫人求情:“祖母,我母親知錯了,求你饒她這一次,她也是為父親著想,怕父親錯認了別人的孩子,求你看在母親這些年為這個家勞心勞力的份上,不要罰她跪牌位。”“是啊,祖母,跪牌位這種事太損母親的尊嚴了,這叫她以後還如何治家,如何服眾?”上官秋月也趕緊跪下來,向老夫人求情。
上官狄也焦急的看向老夫人:“祖母,蕭氏不過是一個死了的人,沒必要為了一個死人,為難活著的人。”上官雨晴和上官秋月的話倒還能聽,可這上官狄一開口,頓時氣得老夫人渾身顫抖,“死人怎麼了?死人就不是人了?你母親當年怎麼害的人她心裏有數,讓她跪牌位已經算是輕罰,你們還敢替她求情。
誰敢再求情,一視同仁,全部罰去跪三天!”老夫人對大夫人很失望,也是一臉的沉痛,她沒想到這個八麵玲瓏的高貴兒媳,骨子裏竟然這麼惡毒,比她想象的要惡毒多了。
要不是想著她的娘家對兒子有助益,兩家可以強強聯合,振興上官家,她才不會這麼輕的懲罰她。
大夫人平素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對付那些姨娘,隻要沒做出過分的事情來,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她想斷上官府的根,這事她可不能忍,必須懲罰她,給她一個嚴重的警告,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犯。
聽到老夫人的話,上官狄三兄妹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再說話。
這時候,張媽媽已經領過來兩名身強力壯的婆子,那兩名婆子將大夫人一拉,就拉了出去。
大夫人倒是沒再說話,而是滿目陰沉的任由人拖走。
在拖走之前,她突然一改之前強勢淩厲的態度,朝老夫人和上官雲一臉愧疚的道:“老夫人,老爺,妾身知錯了,妾身這就去思過,向蕭夫人道歉。”流月沒想到,大夫人居然會向老夫人和父親承認錯誤,她印象中,大夫人這人十分精明,又高不可攀,這輩子從來沒向任何人服過軟。
如今,她居然立馬認錯,真是好會隱忍。
隻見老夫人和上官雲的態度一下子好了不少,看她也沒有那麼的厭惡了。
看到大夫人如此隱忍,硬生生的吞掉這口氣,流月不由得眯起眼睛。
看來,大夫人現在隻是暫時隱忍,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向她報複,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好好迎戰。
她從來就知道靠山靠人不如靠自己的道理,正因為她替楚非離解毒成功,受到皇上的嘉獎,老夫人和上官雲才會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
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懦弱無能的少女,她今天一樣的得不到公平的對待。
所謂的公平公正,也是強者才能擁有。
這時,老夫人又把驚羽拉過去,還輕輕的握住他的手,一臉慈愛的道:“瞧你這孩子,手真冰涼,你好瘦,大夫人這些年沒給你吃什麼好東西吧?等下跟祖母一起用膳,祖母讓人給你做很多好吃的。”驚羽一臉受寵若驚的點頭,安靜的回答:“多謝祖母。”看到驚羽那麼乖巧懂事,老夫人愈加的喜歡,她趕緊對流月道:“流月,你一個姑娘家的,和驚羽住在飛月閣也不方便,這樣,讓驚羽住在撫雲院,以後由我撫養可好?我一個人生活太過寂寞,如今有個親孫子,可以含飴弄孫,頤養天年,心情也要好很多。”流月當然希望驚羽能夠得到老夫人的照拂,畢竟以後她是要嫁人的,驚羽有老夫人這個靠山,以後在府裏的地位說不定比上官狄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