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一本正經的說到這裏,突然轉眸看向皇後,一臉遺憾的道:“娘娘,臣女實在不知道那姑娘就是玉珍公主,要是臣女知道,臣女決計不會這樣對她。
娘娘若是要懲罰,就請懲罰臣女一人,臣女的家人是無辜的,請娘娘饒他們一命。”流月這一席話,聽得皇後一臉羞紅,也聽得老夫人一顆心懸了起來。
她聽到什麼砍頭、死罪和滿門抄斬的話,早已嚇得身如篩糠,滿頭冒汗。
這皇宮真是個虎狼之地,前一刻可以被嘉獎,後一刻就會被砍頭,在這裏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皇後此時的臉很紅,神情很不好看,她冷冷的瞪了玉珍一眼,臉上浮起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原來,是玉珍自己刁蠻跋扈在先,而且還不帶宮女,人家流月初次進宮,哪裏知道她是公主?她接觸過流月幾次,每一次流月都有禮有節,懂規矩,懂禮貌,一看就是見過世麵的大家閨秀,哪裏會像玉珍描述的那樣欺負人。
看來,肯定是玉珍自己欺負人在先,還找她告狀,企圖倒打一耙。
要不是女兒是她親生的,她早打她一頓了。
她還要依靠流月給太子解毒,怎麼可能懲罰她。
想到這裏,她朝玉珍冷冷的看過去,又朝流月道:“原來這是一個誤會,玉珍,你過去,給流月姑娘道歉。”老夫人一聽,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皇後居然叫公主給流月道歉,她怎麼也想不到。
流月淡淡的站在那裏,也沒有料到。
她想,皇後為了利用她,還真是煞費苦心。
聽說皇後一向很寵溺玉珍公主,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叫她給自己道歉,看來,她是看中了自己的醫術和能力,想拉攏自己。
也好,挫挫這刁蠻公主的銳氣,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對她大呼小叫。
玉珍一聽,頓時不敢置信的指著流月,看向蕭皇後,“母後,你居然要我給一個小小的臣子之女道歉?就憑她也配?況且,當時被打得滿頭包的是我,她毫發無損,我憑什麼給她道歉?”皇後冷冷的看向玉珍,臉上的神情越發的冷凝。
這丫頭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上官流月,早已不是一個普通的臣子之女。
皇帝剛才才賞賜她一大堆金銀珠寶,就是看中了她的醫術,要扶持她!難道,她敢和皇上作對,要懲罰皇上看中的人才嗎?況且,她還需要流月給太子解毒。
想到這裏,她看玉珍的眼神越發的森寒,陡地,她突然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沉聲道:“你聽不聽母後的話?你今天若不向流月姑娘道歉,以後都別來見母後!”被皇後森冷的一吼,玉珍嚇得身子一抖,小臉唰地白了起來。
她難受的咬著下唇,神情倨傲,眼裏是不服氣的神情。
她怎麼可能給一個欺負她的人道歉,母後這是弄反了吧?這上官流月有什麼厲害的,連母後都如此器重她。
流月見狀,趕緊上前打圓場,“娘娘,臣女和公主不過是一場誤會,道歉就免了吧,別為難她了。”皇後一聽,目光更是刺骨冰冷,像一柄刀子般的射向玉珍,“你看看你,總是那麼的任性,你再看看流月姑娘,人家多大度,多大方?本宮說話算話,你再不道歉,就給本宮出去!”她說出去的話,哪有收回的道理,她今天非要借此事教訓一下玉珍,讓玉珍得個教訓,以後行事別再那麼猖狂。
她這也是為玉珍好。
要不是想到皇上平時總冷落玉珍,對玉珍不好,她也不會如此寵愛玉珍。
結果,卻把玉珍寵成這樣,簡直是無法無天,任性妄為。
玉珍一聽皇後是來真的,是真的生氣了,頓時嚇得頭皮發麻,心裏一緊。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看向流月,冷冷拂了拂袖站起身,朝流月走過去,眼裏是一副不屑和陰冷的神色。
好不容易走到流月跟前,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那眼神似能將流月淬出毒來,然後咬牙切齒的道:“本公主錯了,本公主給你道歉。”玉珍的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很明顯是不服氣。
不過,她再不服氣,還是道歉了。
流月淡笑的看向玉珍,一臉寬容大度的模樣:“公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其實臣女從來沒怪過你。”這一席話說出來,把玉珍氣得個夠嗆。
她上官流月居然還翹起尾巴來了,居然真的一副原諒她的模樣,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