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聽到楚輕塵的話,頭皮頓時發麻,這個七皇子管得可真寬。
但是,看七皇子這副模樣,他要是不處置上官雨晴,七皇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他惱怒的睨了上官雨晴一眼,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突然就朝她劈頭蓋臉的吼了過去,“來人,把二小姐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大將軍,不必。”楚輕塵朝上官雲抬起手,五指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美眸裏閃過一縷狠意,“她一個女兒家,這樣會打壞身子的,再說她害的又不是本皇子的誰。
依本皇子看,不如從輕發落,就讓她跪在這門口,跪一天好了。”跪在這門口?上官雨晴看了看那門口,那裏人進人出,外麵守著一排太監,每個人隻要從花廳經過,都會看到她跪在那裏。
這也太羞辱人了,她寧願被打二十大板,也不願意被罰跪在這裏。
這相當於跪在當場,讓眾人恥笑和羞辱。
上官雲雖然覺得這懲罰很羞辱人,但是這事是這孽女引起的,是她活該。
如果不按七皇子說的懲罰,說不定還有更嚴重的!想到這裏,他便對上官雨晴厲聲道:“孽女,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跪到門口?你想被家法處置嗎?”被上官雲獅子般的聲音一聲怒吼,上官雨晴嚇得身子發抖,她咬了咬唇,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朝那大門口走過去。
每走一步,她的腿都像灌了鉛似的,從小她就是最高貴的二小姐,走在哪裏都是眾人環繞,大家都說她將來非富即貴,是太子妃的第一人選。
這樣高傲的她,如今卻要跪在這大門口,任人鄙視和嘲笑。
這太丟人了。
可是,如果她不跪,就要被家法處置,上官府的家法十分殘酷,最殘酷的便是跪針板。
如果讓楚輕塵知道有這個家法,肯定會讓她跪的。
所以,她屈辱的咬了咬牙,眼裏包著一汪淚水,慢騰騰的走到了大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的跪到地上。
這一跪,全是屈辱,全是仇恨。
她發誓,她上官雨晴一定要做人上人,一定要將這些人踩在腳下,一定要報今天的恥辱。
看到上官雨晴咬牙切齒的跪在地上,楚輕塵眼裏浮起一道諷刺的笑,要是等會兒流月看到這副情形,一定會感激他的。
就在這時,接到消息的高氏已經領著上官冬兒過來了。
高氏在聽到七皇子要上門向上官家的小姐提親時,原本是一臉不屑的態度,因為她知道七皇子不可能向她女兒提親。
一來府中早有上官雨晴這個愛出風頭的女人霸著,冬兒常年不在家,容易被人忽略;二來冬兒隻是庶女,這身份怕是配不上七皇子。
當她聽到小廝前來出月院通報,說老爺吩咐要帶三小姐去前廳,她一顆死去的心突然激動的跳動起來。
難道,七皇子看上她女兒了?也不枉她辛苦培養冬兒一場。
當年她之所以叫冬兒跟著雲中子學醫,就是因為冬兒是庶女,這個身份太低微,所以她才另辟蹊徑,讓女兒掌握一門好醫術,這樣女兒才能嫁給一個高門大戶的人家。
所以,七皇子是看中了女兒醫術方麵的天賦,特地來求娶她?最重要的是,女兒也喜歡七皇子,自從上次在寺廟裏和七皇子偶遇一次之後,女兒就深深的愛上了七皇子。
聽到這個消息,高氏第一時間把正在看醫書的上官冬兒叫了起來,對上官冬兒神神秘秘的道:“冬兒,你猜誰來咱們府上了?”上官冬兒雙眸慵懶的把玩著手中的湯婆子,一抬眸,是一臉的冰清玉潔,氣質出塵。
她淡淡的看了高氏一眼,清冷如荷、眉眼清明的道:“誰?”是誰,也不關她的事,她對一般人不感興趣。
高氏知道女兒的心性,對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唯獨對她心裏的那個人會產生興趣,便假裝賣關子的道:“還能是誰,你忘了?三年前,你去普濟寺上香,在寺廟裏遇到的那個……”高氏說到這裏,突然欲言又止的不說了。
上官冬兒才聽到一半,便發現高氏在賣關子,當即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眼裏頓時浮起一絲喜色,“娘,你在說什麼,女兒聽不懂。”上官冬兒臉上驀地浮起一抹紅暈,不敢相信七皇子會來上官府。
高氏看到女兒的反應,頓時調笑的眯起眼睛,“你這丫頭,我還說你永遠都冷著一張臉呢,沒想到也有讓你激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