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傅是個直人,他輕歎了一口氣,搖頭道:“你這首詩還行,不過有上官流月珠玉在前,這首詩便很是差強人意。”聽到這個無情的評價,上官雨晴身子一抖,麵色一僵。
她趕緊說:“太傅大人,實在是時間緊急,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如果給我多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寫出更好的詩來。”“上官流月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她能夠立馬作出詩來,可見她才配當名人榜的第一。
老夫相信,今日女子榜的第一名,非上官流月莫屬。”張太傅擄著胡須讚賞的說道。
太子聽到這話,頓時冷冷的瞪了張太傅一眼,“太傅,其他人的試卷還沒看,說不定有比上官流月更有才華的人出現。”張太傅猛地接觸到太子陰冷的神色,這才發現他今天來的目的是幹什麼。
他隻顧為流月驚豔,居然忘了自己是太子的人,他要是把流月評為第一名,太子豈不是要親那個鳳姑?如果太子輸了,肯定會懲罰他這個老頭子,他都一把老骨頭了,哪敢得罪太子。
想到這裏,他的脊背頓時一陣寒涼,不出意外的話,太子是未來的皇帝,他哪敢得罪太子。
楚潯淡淡的看向張太傅,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笑,“太傅,請出第三題。”張太傅遲疑的看了太子一眼,一臉歎氣的看向流月,眼裏是十分無奈的神色,“第三題,以七夕為題,你們可以隨意發揮,可以是詩,也可以是詞。”這時候,上官雨晴已經被流月打擊得渾身顫抖,體無完膚。
她沒想到流月會變得那麼厲害,她根本不是流月的對手。
張太傅臨時出題,不存在抄別人的可能,但她知道流月究竟有幾斤幾兩。
流月的醫術是那個名師教的,那她的詩文也可以是那人教的。
說不定那個神秘老師早就為流月準備了各種詩文,好讓她應對詩會。
她就不信一個蠢貨會突然變成才女,可流月的表現簡直無懈可擊,她根本找不出她的錯處。
難道,這些年流月在韜光養晦,深藏若虛,隱藏實力,直到現在才厚積勃發,露出自己的真本事?這個上官流月,好深的心機。
她的信心一被打擊,頓時失去了鬥誌,整個人垮了下來。
她本來想思考一首好的詩出來,可她發現自己腦子裏一團漿糊,頭暈目眩的,硬是思考不出一句好詩來。
她心灰意冷的歎了口氣,慘白著臉,把自己以前寫的一首詩念了出來:“七夕乞巧望碧霄,牽牛織女渡鵲橋,葡萄藤下看銀河,銀河兩岸水迢迢。
人間一夢是今年,牽牛織女恨別離,臨別一惜星風過,佳人似水淚滿襟。”看到上官雨晴失去鬥誌,發揮失常,流月已是鬥誌昂揚,一臉雲淡風輕的仰頭:“我給我的詩作取名為《秋夕》,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聽到流月的詩,張太傅瞬間又忘了太子的叮囑,太子要他為難一下流月,他一遇到好詩,頓時忘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