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斷定,這肯定就是沐家的鎮宅之寶,被喻為大晉之星的滄海明珠。
流月一看就知道這明珠上麵沒有毒,所以她迅速摘下手套,將這顆明珠拿了下來。
一握到手裏,流月就感覺手感十分涼潤,這珠子沉甸甸的,她趕緊用一塊白布包好,放在了自己的小布包裏。
做完這一切後,她淡淡的看向那隻雕了精美花紋的木質托盤,並沒有將事先準備好的假珠子放進去,這假珠子她另有用處,不能放在這裏。
她拿出上官雨晴繡的雪花荷包,將荷包扔到了地上,唇畔勾起一陣似笑非笑的笑容,到時候這隻荷包一定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大夫人敢給她下劇毒,讓她活不過二十歲,她就敢讓她女兒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陰沉的腳步聲,緊急著,那石室的門被人一腳“砰”地踢開,從那門外走進來滿臉盛怒、殺氣騰騰的沐容添。
“好你個小賊,居然和你的同夥施調虎離山之計,敢偷我沐家的滄海明珠,我要殺了你!”沐容添暴怒的厲吼道,整個人已經揚起掌風朝流月打了過來。
流月趕緊抱起布包就往邊上躲,同時足尖點地,施展輕功飛到半空,迅速的往門口逃過去。
隻要她逃出這間石室,就有活的可能,如果逃不出去,以她這點功夫,肯定會被沐容添殺死。
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她的輕功竟然好了很多,人在被逼到這個份上的時候,自然是潛力無窮,她用心調動體內的內力,施展輕功一把就飛出了石室,飛到了外麵的廂房裏。
一飛出石室,流月就想一鼓作氣的飛出廂房,可是沐容添已經緊緊的跟了過來,並且朝她打出一記陰毒的掌風。
這掌風狠狠的打在流月背上,將飛在半空的流月的落到地上。
流月像被折翅的鷹般摔到地上,被摔得手腳都快斷了,她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似的,一股劇痛從心底傳來,她喉頭一甜,“噗”的噴出一口鮮血來。
楚非離那家夥哪裏去了?難道他沒發現她在這裏?不行,她得鬧出些響動來,想辦法提醒楚非離。
這時,沐容添發現石室裏的明珠沒有了,頓時氣得青筋暴裂,怒意布滿胸腔,他一臉氣憤的盯著流月,厲聲喝道:“大膽蟊賊,你竟然盜了我的滄海明珠,趕緊把明珠交出來,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否則我要將你活活輾碎!”沐容添說完,右手已經狠狠的捏成拳頭,他將拳頭捏得哢嚓作響,牙齒也狠狠的咬著,一臉盛怒的朝流月攻擊過去。
流月猛地擦了下嘴巴,抹掉嘴角的血,強忍住身上的劇痛,迅速一骨碌爬起來,躲到了那桌子後麵。
流月現在穿著夜行衣,沐容添不知道她是誰,所以她不敢用蛇鐲,生怕暴露自己,這是她從容小蠻那裏奪來的蛇鐲,一用就會泄露。
不過如果到了死亡的關頭,她還是會用。
一躲到桌子後麵,流月就拿起桌上的一方硯台,朝沐容添狠狠的砸了過去!“小賊,你居然敢動手,我這就殺了你!”沐容添一把躲過那硯台,憤怒的走向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