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憶棠臉上笑容不改,“本王也奉勸楊公子莫要打沐子言的主意。”
“王爺也怕了那靖王不成?”楊旭問道,薛啟偉這般說也就罷了,怎地連晉安王爺也懼了靖王?
“與靖王無關,楊公子隻需知道,你若是動了沐子言,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楚憶棠臉上的笑容已經恢複了。
楊旭不以為意,不過嘴上卻沒說出來,他謹記父親所言,眼下應與晉安王爺多交好,不可交惡,自不會為了一個絕色的男子與這人生了嫌隙。
沐子言和楚梟的畫舫開回了岸邊,兩人下了船,沐子言以為該回去了,卻不想兩人坐的馬車並未朝著王府去,而去朝著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出了。
眼看著都出了城了,馬車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要幹嘛?”把她帶到荒郊野外,然後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又或者惱羞成怒打算把她宰了棄屍荒野?
“去銅山寺。”楚梟回答。
“好好地去寺廟幹嘛?”沐子言不認為楚梟是那彙總信佛之人。
“喝茶。”楚梟又回答。
沐子言也不認為楚梟是那種好茶的人!
他是個酒鬼!去酒莊還差不多!
喝茶?嗬嗬!
銅山寺坐落在銅山上,銅山是因為山裏出過銅礦而得的名,後來建了座寺廟,就叫了這麼個名字。
這座寺廟在京城裏頭不算出名,而且地理位置又偏僻,故而香客不算太多,比起那些大寺廟要冷情得多。
馬車隻能行到山腳下,再往上就得自己走了。
兩人在山路上走了一程,起初沒什麼,後來沐子言聽到些動靜,似乎就在他們身後……
沐子言回頭去看,什麼都沒看著,於是問身邊的楚梟:“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像是打鬥的聲音。”
“沒有。”楚梟回答得斬釘截鐵。
怎麼可能沒有聽到?以她的聽覺尚且能聽出來,楚梟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聽到?
他這般斬釘截鐵地說沒有聽到,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我們來銅山寺到底是來幹嘛來了?”沐子言嗤笑一聲。
若是喝茶,且不說楚梟這人不愛茶,就是愛喝,可也沒聽說過銅山寺的茶有多出名。
楚梟語氣淡淡地說:“清理些雜碎。”
楚梟是故意來這偏僻的地方的,因為人多的地方那些殺手眼線探子混在人群裏麵不好辨認,人少了,尤其是這種山路,既可以輕易地將人分辨出來,同時也方便動手。
靖王府一直有些眼線盯著,他出門的時候也免不了有些跟屁蟲,楚梟回京之後一直如此,他也沒有刻意去處理過,有意讓人放任這些人,一來是自己不怕,二來也是為了那幕後之人安心。
可對方若是衝著沐子言來的,就另當別論了。
楚梟沒有明說,沐子言隻知道大概是有些人派來跟蹤他們的,楚梟現在尋了個機會將人清理掉,也沒往自己身上去想。
走了一會兒,沐子言遠遠地見著一個寺廟,那寺廟的匾額上明明白白寫著“銅山寺”三個大字,可此刻兩人卻不是朝著寺廟的方向去的,而是走了另外一條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