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上公正,他憑著自己的努力還能爭上一爭,搶上一搶。
他的前路早已被堵死,而他的身後……若是那些人對他放心不下,那他身後就隻剩下懸崖峭壁,死路一條,他兵行險招另辟蹊徑不過是被逼的。
隻不過被那些人逼到絕路上的楚梟並非一般人,他能行常人所不能行之事。
當今皇上枉有明君之稱,卻蠢不識珠玉,若他能摒除那些私心,真真正正地拿出一顆公平的心來審視他的諸位皇子,就該知道誰才是最有能力最合適的皇位繼承人啊!
正所謂兔子急了還會咬人,而楚梟還不是兔子,而是一隻沉睡的野獸,如果他們以為他這三年立下軍功手握兵權就是他的覺醒那就還是小看了他!
“軍餉從何而來?”沐子言又問了一句。
這麼多人在此安營紮寨,總要有軍餉作為支撐的,即便楚梟有能力在三年之內培養起這麼龐大的一支屬於他自己的軍隊,可軍餉呢?
即便他有賺錢的本事,沐子言也不認為一個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把賺錢的營生做到這份上,沐子言自己就是個生意裏,她很清楚這一點。
“我從沒說過我很窮,也沒說過我是孤軍奮戰。”楚梟道。
言下之意楚梟是有合作夥伴的,至少在賺錢這件事情上,是有人幫著他一起做的。
那他的合作夥伴,若非世家大族,便是商賈巨富,要不然……要不然便是可能牽扯到其他更為厲害的勢力。
“罷了罷了,你也別再跟我說更多了,我覺得我如今知道的事情已經夠我死一百回的了。”沐子言感慨道,和這件事情有關的其他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她還是不知道為妙。
沐子言哪裏知道楚梟現在巴不得她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永遠也跑不掉才最好。
最後沐子言還真的喝到了茶,和楚梟一起。
楚梟在與那些軍官談完了事情之後,便和沐子言去了營地之外的一片石壁上,這石壁不是天然形成的石壁,是人們挖礦鑿出來的石壁,那些鑿痕還沒有經曆過足夠年月的風吹雨打,有棱有角,甚為鋒利的樣子。
有一處鑿了個不淺也不太深的坑洞來,不知道是誰在這裏頭支了桌椅,那地方也就隻有放下一套桌椅的空間了。
楚梟拉著沐子言,也沒問過沐子言本人的意見,直接就把她給拽到了那上麵。
他的手仿佛很自然地擱在了她腰身的位置,完了還若有所思地對沐子言說了一句:“你的腰會不會太細了一點?”
不僅細,好像還很軟。
一點都不像個正常男人的腰!
沐子言咬了咬牙齒,心道,本少爺的腰細不細關你屁事啊,誰讓你碰本少爺的腰來著!誰允許你了!你個王八蛋!仗著本事好就這樣欺負人是吧!混蛋!可惡!
沐子言的這些話隻敢在心裏頭罵罵,這會兒不敢直接說出來,她怕某人翻臉不認人,回頭不高興再帶她下去了,那她在這上頭不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