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言不滿地嘟囔了一下,心道兩人初見麵的時候個子是差不多的,可是就這兩年,桓師兄的個子開始蹭蹭地往上躥,自己則保持著緩慢的增長速度,以至於現在桓師兄已經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了!
“桓師兄你不要老長著比我大兩歲,長得比我快就摸我的頭啦,萬一讓你摸矮了我不就悲催了嗎?”沐子言小聲地抱怨道。
對於給自己送吃食的“衣食父母”沐子言的所有抱怨都是十分輕微的,隻是稍稍地抗議那麼一下下啦。
“說不定多摸摸就長高了呢?”楚憶棠笑著說道,目光十分柔和。
“你討厭啦,我回去睡覺了,我是個傷病,我需要休息。”沐子言說。
“嗯,睡眠也有助於長高。”楚憶棠補充說。
沐子言:“……”
第二天一早沐子言剛一出房門就聞到了熟悉的藥味,和她昨天晚上喝的那藥的味道一模一樣。
對於尋常人來說,中藥的味道大同小異,但沐子言可以區分其中的差別。
沐子言緩慢地走到了飯桌前,就見飯桌上已經擺好了白米粥和小菜,還有饅頭。
這些都是師父做的,師父的手藝雖然比不上頂級大廚,但是比他們三個小鬼還是要好上不少的。
而屬於沐子言的位置上方的不是香噴噴的白米粥,而是那碗黑乎乎的中藥。
吃藥是好,可是她也想喝香噴噴的白米粥啊。
沐子言委屈巴巴地坐到了位置上,然後等師父和師兄都到齊了,師父宣布開始用餐,三人就開始安靜地吃了起來。
沐子言眼饞地看著他們,“師父,空腹吃藥對身體不好。”
玄道大師白了沐子言一眼,然後不理會她,繼續低頭吃飯。
“師父,那我喝了,要是一會兒我肚子疼,你記得再給我配點治肚子的藥啊。”沐子言又說。
玄道大師繼續不理她。
“師父我真的喝了啊!真的真的喝了啊!”
“哼,少忽悠你師父我!”玄道大師放下碗,對沐子言的這點小伎倆嗤之以鼻,“等你喝的肚子疼了,為師保管再給你配藥,你就喝你的吧!”
規矩不能亂,完不成任務要受罰就得受著,給沐子言例外,其他兩個弟子是不是也得例外?
玄道大師當然知道昨天的任務對於自己的大徒弟和二徒弟來說並不難,對於三徒弟來說基本上不可能,但他身為師父不能偏心……得太明顯。
玄道大師對沐子言的這種偏心是有原因的,沐子言是女孩子的事情其他兩個徒弟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
沐子言的命格是他批的,女扮男裝是他告訴沐家夫人的,這裏麵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沐子言是個女娃娃,就算他老頭子再怎麼公正公平,對待女娃娃和對待兩個皮糙肉厚的男娃娃,多少還是有些差別的,這不是偏疼誰不偏疼誰的問題,而是女娃娃生來比男孩子要嬌氣一些。
加上沐子言剛出娘胎的時候帶著病,身子骨不比尋常人,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像鳳梧和獨孤桓那樣的,這不是她努力不努力的問題,這些老頭子心裏都是門兒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