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樣把我比作狗的嗎?”楚臻被自己的妻子拿來和狗比,還是一臉的笑意。
“我倒是情願你是呢。”長孫曼兒小臉透著認真,“今天去看了靖王妃了,靖王待她真好,如今又有了寶寶,可真是幸福。”
“曼兒!”聽到這裏,楚臻凝了眉,眼神中透著一些痛苦之色。
長孫曼兒對於楚臻的這種神色似乎已經比較習慣了,並不畏懼。
半晌,楚臻冷靜了一些,繼續對長孫曼兒道:“這些年是我欠了你的,以後……”
“別提以後的事情了,好好把飯吃了,可別浪費我的一番心意。”長孫曼兒打斷了楚臻的話。
“曼兒……”楚臻放下筷子,輕輕地叫長孫曼兒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你知道的,除了孩子的事情,我都願意在現在就滿足你。”
“我不就這麼一說麼。”長孫曼兒笑道,“說的我好像有多想要給你生孩子似的。”
說著長孫曼兒嗔了楚臻一眼,然後低頭專心用膳。
楚臻卻一直看著她,看著這個容貌普通,卻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魂的女子。
在她發現了他在裝病的事情之後,他的事情就沒再瞞著她了。
用完膳,逸王由下人扶著走了,長孫曼兒看著外頭的天,發了會兒呆,然後對彩兒說:“你說楚憶棠毫無鬥誌了,可是真的嗎?”
“奴婢沒有親眼見到,不敢妄下定論。”彩兒回答道。
“一個為了複仇活了那麼多年的人,現在居然說放棄就放棄了,還真是大方得很,如果是我,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性了。”長孫曼兒笑道。
她比較喜歡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這玄道大師教出來的弟子,果真都是這麼心胸寬廣的人嗎?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長孫曼兒道。
“娘娘比他們都要好多了了。”彩兒道。
“我?”長孫曼兒笑,“我是曼兒,長孫家最不受待見的姑娘。你看到沒,那邊牆壁上肆意生長的藤蔓,我就是那個,沒有人管著,抓著機會都往上攀附。”
“娘娘,您莫要這般說您自己,您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兒,王爺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彩兒道。
“在乎?”長孫曼兒輕笑一聲,“他和我是一樣的人,他隻不過是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罷了……”
還有就是,他們現在想要做的事情是一致的。
“素衣,逸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沐子言有些好奇逸王妃的事情了。
“逸王妃?”素衣認真地想了想,才想起一些事情來,“主子知道長孫家吧,在大魏是個大家族,族中多人在朝為官,是出了名的名門世家。”
如果說顧家和韓家是武將中的大名門的話,那麼長孫家就是文臣中的大名門。
長孫家在大魏的地位並不低,雖然在朝中地位還是比不上衛國公府和定國公府。
“這麼說這逸王妃出身不差。”沐子言道。
“恰恰相反,聽聞逸王妃在長孫家過得十分不好,逸王妃的母親在她出身後不久就過世了,後來父親續弦,待新夫人甚好,便對這個前妻留下的孩子不怎麼關心,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逸王妃在她六歲那年,用熱水燙傷了她繼母所生的弟弟,從此便被家中的人視為蛇蠍,被禁足於自己的小院中禁止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