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翻轉箭枝,讓野兔、野雞等均勻受熱。
“你父皇對你怎麼樣?”楚璿月支著下巴,望著他。
“還行!”赫連雲嗓音清冷吐出這兩個字眼,令人一時間猜不出他的心思。
楚璿月眨了眨眼,追問:“比如?”
“從未刻意為難過本王!”
“……”楚璿月。
從未刻意為難過,也從未真正的關心過?
這好像不叫‘還行’?
應該叫漠不關心,或是視而不見才對!
“對於本王來說,不刻意為難,就是最好的結果!”赫連雲豈會不知她心頭所想,漫不經心道。
楚璿月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他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以他特殊情況,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討喜之人!
他的父皇沒有直接表現出厭惡或是嫌棄,已經足夠仁慈了!
“那現在呢?你與你父皇的關係好嗎?”楚璿月好奇詢問。
以他這麼多年來,立下的汗馬功勞,皇上怎麼著,都不會對他太差吧?
“君,臣!”赫連雲言簡意賅,道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楚璿月。
好吧!
她就不該報以任何希望!
一刻鍾後……
赫連雲撕下一隻兔腿,遞與她。
楚璿月接過:“這就是我們的午宴?”
“嫌棄?”赫連雲不回反問。
楚璿月認真瞧了瞧手中的兔腿:“不嫌棄,至少它是宮宴吃不到的野味!”
赫連雲聞言,意味深長望了她一眼:“很想去宮宴?”
“沒有的事!”楚璿月抬起兔腿,咬了口:“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
赫連雲又撕下一隻兔腿,動作矜貴的吃著,對於她所言,不做任何評價。
瞧著他吃飯,都透露著一股天然的貴氣,楚璿月實則挺疑惑。
按理說,當初尚在繈褓中的他,被丟至這荒涼之地,即便沒有長成野人,但怎麼著,都應該長成一個行為舉止粗魯的野孩子吧?
然而事實證明,他不僅沒有長歪,反而還文武雙全!
這算不算是,不符合常理?
“有問題就問!”赫連雲雖未看她,卻不難感受到她的氣息變化。
“……”楚璿月。
這個人是屬狗的嗎?
光聞,就能聞出她的心思?
“錯過這個村,沒這個店!”赫連雲菲薄唇瓣輕啟。
言外之意,此時不問,日後就沒機會了!
楚璿月將嘴中兔肉咽下:“我就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將你養大?還養的這麼好?”
“在誇本王?”
“……”楚璿月。
重點不是,該是前一句嗎?
瞧著她囧囧的神色,赫連雲心情愉悅勾了下唇角,不再逗她:“是勳伯將本王撫養長大,他也是雲王府的管家!”
“管家?”楚璿月愣了下:“現在仍在雲王府當值?”
“嗯!”
“我怎麼沒見過他?”按理說,她去雲王府也有幾次了,怎麼這麼巧,竟然一次都沒有碰到?
“他出去散心了!”赫連雲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放心!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見麵!”
“……”楚璿月臉頰,不由自主浮現出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