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該不會是懷疑妾身與思兒吧？”柳詩芬滿臉受傷，像是受了莫大的羞辱般。
楚正清未語，卻也未收回目光。
“老爺！妾身承認，這些年被你寵愛的，是任性了些，但在大是大非麵前，妾身何時不與你站在同一條陣線上？”柳詩芬眼眶慢慢泛紅，不一會，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妾身明白，也深深的自責，這些年來，沒能為你，為楚府開枝散葉，對不起你，對不起楚家的列祖列宗，所以，在你跟妾身說，想要迎娶懷有身孕的妹妹入府時，妾身雖開始時激烈反對，但最後，妾身仍是忍痛同意了，因為妾身不想老爺你留有遺憾，不想你百年之後，無法跟楚家列祖列宗交代，而已作出如此讓步的妾身，不就是想看著老爺你如願以償的得子，如願以償的享受子孫環膝的幸福嗎？試問，如此用心良苦的妾身，又怎會親自摧毀，自己想要給你的幸福？”
“是啊！父親！你怎麼可以如此想母親？”楚筱思紅著眼眶附和：“你應該很清楚，無論是入府前，還是入府後，你都是母親的天，母親全部的存在，母親愛你都來不及，又怎會做出令你傷心難過之事？你如今這麼懷疑母親，不是在母親心口捅刀嗎？”
楚正清淩厲目光，慢慢動搖。
回想近二十年來的時光，她除了偶爾任性之外，不失為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而這樣一個她，又怎會心狠手辣，命人除去他的孩子？
楚璿月將他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不動聲色道：“對方好像也沒說什麼吧？柳母親怎會如此急證清白？”
“……”柳詩芬麵色微微一僵，隨即，淚如雨下：“……璿月！你還年輕，自然不懂深愛一個人時，便忍受不了所愛之人的任何誤會，哪怕是一丁點的懷疑！”
“母親！你何必與她說這麼多廢話！”楚筱思狠狠瞪了眼楚璿月：“說句明白話，楚府能一次性拿出如此多銀兩之人，可不單單是我們娘倆？誰知此事，是不是某些動機不良之人，故意從中作梗，陷害我們母女二人？”
楚璿月嗤笑。
她們這倒打一耙，也不覺得生硬？
“你笑什麼？”楚筱思眼底有著掩飾不住的惱怒。
如果不是因為她，事情又怎會鬧到這一步？
“我笑什麼，你心裏最清楚！”楚璿月意味深長道。
“你……”?
“夠了！一人少說一句！”楚正清厲聲嗬斥。
楚筱思欲出口話語，硬生生憋回，不解氣的又瞪了她一眼。
“老爺……”沈馨竺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指尖。
楚正清周身的火氣，瞬間消散不少，垂首，安慰道：“此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老爺！謝謝你！”沈馨竺動容道。
“……”瞧著他們恩愛的畫麵，柳詩芬指甲狠狠刺入掌心，都像是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疼痛般。
因為……
此刻的心痛，已大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