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不是石頭做的，但肯定是黑的！”
……
“住嘴！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住嘴！”男子狠狠指著周邊議論紛紛的百姓：“我們老李家的事，還到不了你們在這兒指手畫腳！”
“你以為我們稀罕在這兒指手畫腳？若不是你做的事天理不容，我們才懶得說！”
“想當初，你們家雖談不上多麼富有，但也算是體體麵麵，有頭有臉，可因為你的嗜賭成性，不僅敗光了家產，還賠上了你爹的一條腿，你如今怎麼還有臉站在這兒囂張跋扈？”
“你這句話問錯了，他有臉嗎？”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沒臉沒皮！”
“若是有臉有皮，誰會自己闖下禍端，讓別人擦屁股？甚至是，還打自己親妹妹的主意！”
……
眾人七嘴八舌的指責著，眼底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意味。
“滾！你們都給我滾，我們老李家的事情，還臨不到你們在這兒插話！”男子惱羞成怒，隨手摸起一根斷裂的桌子腿，便欲向著眾百姓仍去。
“鬧夠了嗎？鬧夠了就趕緊把銀兩拿出來，我們哥倆還要回去交差！”立於一旁，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五大三粗男子，沒什麼耐性催促道。
男子聞言，頓時囂張不起來：“洪、洪哥！你看，即便是賣房子，這一時半會也賣不掉，要不，你寬限兩日？”
“寬限兩日也不是不可以，先用一隻手作為利息！”話音落，洪哥自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男子兩腿一軟，砰然跪與地麵之上：“洪、洪哥……”
“說吧！左手還是右手？”洪哥粗聲粗氣詢問。
男子當即嚇得麵無血色，額頭冷汗一顆一顆往下掉，隨即，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抱住自家爹的大腿：“爹……救我……爹……救我……救救我……我不能被砍掉一隻手，不能……爹……救我……”
“……”老李垂眸，望著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兒子，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如果當初，在他第一次賭博時，他沒有縱容，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種種！
可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爹……你救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賭了……爹……你救救我，爹……”瞧著離他越來越近的洪哥，男子幾乎要嚇破了膽。
眾人見狀，非但沒有任何同情，反而紛紛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爹……救我……爹！爹……救我……”男子緊緊抱著他的腿，生怕他此番，真的會棄他於不顧。
老李緩緩閉上眼瞼，兩行渾濁的淚水，自眼角滑落。
片刻……
再次睜開眼瞼時，已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此番，我可以再救你最後一次，但若再有下次，你就直接死在外麵吧！”老李狠下心腸道。
男子連連點頭：“爹！我答應你，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一次……”
“希望你說到做到！”話音落，老李眸光轉向洪哥：“銀兩，我替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