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沁站起身，整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物，抬眸，望向他：“雲王！我、我……”
赫連雲聽她‘我’了好一會，都遲遲沒有下言，清冷嗓音自唇中溢出：“本王有事在身，蔣小姐若是無話可說，本王便先行一步！”
“別！”蔣夢沁急忙出聲，生怕他真會一走了之，深吸一口氣道：“雲王！我喜歡你！”
“本王知道了！”赫連雲波瀾無驚應了聲，直接邁開步伐。
“……”蔣夢沁有些傻眼。
本王知道了！
這算什麼回答？
“二小姐……”文兒忙晃了晃自家主子，提醒她，雲王快要行遠了。
蔣夢沁回過神來，顧不上女子的矜持，提起裙擺，直接追了上去。
“蔣小姐還有其事？”赫連雲眼瞼微垂，望向擋住自己去路之人。
蔣夢沁抿了下唇，勇敢迎上他沒有絲毫情緒的雙眸：“雲王！我喜歡你，希望你也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
“比如？”赫連雲菲薄唇瓣輕啟。
“喜歡？或不喜歡？”蔣夢沁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因緊張，幾乎擰成了一團。
“不喜歡！”赫連雲沒有絲毫遲疑，給予她準備答複。
蔣夢沁麵色一白，雖然早已料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但當真的聽聞到，心髒仍忍不住一陣抽痛：“為什麼？”
“本王不覺得，需要為什麼！”赫連雲嗓音，沒有絲毫起伏。
蔣夢沁眼眶中，漸漸浮現出一層薄霧，很快又凝聚成顆顆晶瑩淚水，順著眼角一顆顆滑落：“我哪裏比不上楚璿月？是沒有她漂亮？還是沒有她識大體？或者是沒有她名聲好？”
“比月兒好，與本王有關嗎？”赫連雲沒什麼情緒起伏反問。
“……”蔣夢沁呼吸一滯。
“本王從不覺得，月兒是個完美之人，但無論是她的優點，還是缺點，都是本王所愛！”赫連雲像是看不到她的受傷與淚水般，再次開口：“還有其他問題嗎？”
蔣夢沁張了張嘴，眼底有著顯而易見的絕望：“是不是縱使她有再多的不好，我有再多的好，你所愛，所喜歡之人，都是她？”
“這還需要問嗎？”
言外之意，有目共睹之事，還需要本王說？
蔣夢沁被他的反問，徹底擊破心底最後一道防線：“哪怕我甘願為妾，你也不願意給予我一點點的喜歡，哪怕是憐憫嗎？”
“本王從未考慮過納妾！”赫連雲嗓音無形間，好似又冷了幾分：“如果蔣小姐想要自甘墮落為妾，可以另找他人，本王府中沒有空餘院落，容納不相幹之人！”
“不、不相幹之人……”蔣夢沁眼眶中的淚水，滾落的更急。
她如此掏心掏肺的表白，結果就換回他一句，不相幹之人？
是他太過無情？
還是她太沒有魅力？
“不然你以為呢？”赫連雲。
蔣夢沁踉蹌後退，在他沒有絲毫憐憫的目光注視下，一把捂住嘴，向著遠處跑去。
“二小姐……”文兒驚呼，忙邁步跟上她的步伐。